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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并未统一,双重视觉看到的东西,总是模糊扭曲,不分时间的。居久说不上来沉浸式体验过去的“他”的部分人生是什么感觉。
过去的“他”是典型的工作狂,大部分知识灌入脑海共享完毕后,剩下的都是些琐碎甚至无味的信息。
如果不是能切身体会到那种淡淡的悲伤的情绪,居久也会被误导的去想过去的“他”是毫无感情的。
人都会有情绪,y1829也不例外。
只是他的感情太淡了,淡的像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他可以在沈丽和离别之时感到不舍痛苦,也会在下一刻忘却这种情绪,理智的迈向下一个阶段。
他不怀恋过去,因为他在等未来的终点。
沈丽和的死,是他生命倒计时的开始。
齐格向科尔森通报死讯,科尔森将消息告诉y1829,被某种恨支配的男人将沈丽和的接替者推向人的最后阶段——死亡。
两人在谈论实验室的接替时,是平心静气的。科尔森如同以往,认真负责的充当了研究所所长的身份,向y1829说明实验的不可逆转性。
沈丽和的死因是基因感染。她没有直接接触到变异体,但还是被感染,且不可逆转。
“这是正常现象。”科尔森说着颠覆外面常识的恐怖话,却没什么表情,他可能是过于痛苦以至于麻木,“项目进行一个月左右,你的身体就会开始变化。如果你的身体素质够好,或许能撑得更久点。”
他耸耸肩,“当然,是如果。”
培养研究员需要大量的投资,人类的智慧是有极限的。好比蚂蚁不会理解三次,人类也仅能理解局限于人类认知的事。
幸存的人类花了很长的时间,从ai的“统治”下认知到这一事实。问题已被发现,那解决就是迫在眉睫的事。
要打破人类的极限,那被创造的存在,就需要一对站在人类顶峰的父母。利用一些小手段回避均值回归,确保孩子的大脑,身体,体内流淌的血液都是无可挑剔的。
被创造的存在出生时,极少部分知晓这一计划的人说,“人类抓住了未来”。
可事情总不会一帆风顺。起因经过结果,开头容易中间难。第一个被创造的存在,被亲情束缚住,“它”不愿脱离社会关系,也不接受被安排的未来。
“它”选择反抗。
“只能处理了。”创造“它”的人有些可惜,毕竟这是他们花了不少功夫才造出来的。
可惜终究只是可惜,他们很快舍弃掉不听话的第一个被创造者。依据第一次的经验,他们造出了服从性较高的第二个。
这个计划没有时间限制,几乎所有参与者都默认要花上上百年来试错,来纠正,来完善。
大概是在五六十年的时候,x序列第1768个被创造者失败了。某个感性的“造物主”发现了问题所在。
“他们反抗,是因为有放不下的东西。如果没有放不下的东西,是不是就不会反抗了?”
“但这会不会不太好,虽然是被我们创造的,但其本质终究是人。他们是我们的希望,我们因此才创造他们的啊。”反抗的声音也有。
为保证被创造者的单纯性,他们大多被创造他们的人带着长大。
五六十年间,虽然一直在失败,但某些没被处理掉的被创造者还是凭借基因的优越性,成为基因贡献者——后来不少资质不错的研究员都和他们有或深或浅的血缘关系。
事情僵持了。
出各种因素综合考虑下,决定采取温和策略的人占大多数。
他们还有时间。
一切的转折发生在其后十年,x序列的重复失败让这一代的研究员心生厌倦。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