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难忘,你是怎么做到拿鼻孔看人的,你不怕鼻毛没剪干净被人看见吗?”
齐格:“……”
他摸摸鼻子,“好汉不提当年勇,美男是没有鼻毛那种东西的。”
沈丽和不搭理齐格了,齐格总有他的一套逻辑,再加上无往不利的厚脸皮,只要他想,就没有他忽悠/折磨不了的人。
没人接话,齐格也不恼。他和沈丽和一样,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在场三个孩子之一上。
在沈叫了三声后,Y1829姗姗反应过来,他慢悠悠地看了一眼沈,又慢慢看向解行,“沈,解行,你们好,我是Y1829,没有昵称,只有代号。你们可以叫我29。”
他补充,“我觉得29叫起来也非常方便。”
解行眸光微闪。
沈已经从善如流的应了,“你好,29,很高兴认识你。”
Y1829左手握住沈,右手握住解行,他好像反应力有些慢似的,慢吞吞地回答,“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们。”
三五成群的小团体里,他们也算“扎人”的一队了。
沈作为气氛调节大师,一直在坚持不懈的带动话题,“解行和29的研究方向是什么呢?我的研究方向是大脑,偶尔会涉及意志力这些玄乎的东西。”
解行最先捧场,“我的是没什么特色的躯干,和沈的研究方向带点关系,毕竟神经中枢主要在脑和脊髓。”
Y1829是最后一个,他好像一直不在状态,但偏偏又能回答得上问题,给人一种他上心的感觉,“基因,我研究基因。”
沈嘶了一口气,“基因很难吧,毕竟变数最多,每次实验就是一场新奇的冒险。”
解行也看向Y1829。
Y1829摇头,“很无聊,步骤一样,不同的是数字。”
解行不好不说话,“这点大家都一样,不算难忍受的事。”
Y1829温吞又不带目的性地看着解行,“那什么是难以忍受的呢?”
解行一愣,随即面色有点糟糕,他很快地控制好了,但不能保证沈和Y1829没有看见。
沈面色如常,亲亲热热地回答Y1829,“枯燥吧。在我们这个年纪,一直重复只会打压好奇心的。”
Y1829“唔”了一声,并未作答和附和。
解行的心思也明显不在这里,敷衍过几轮沈挑起的话题,三黑(三个黑发黑眼)组陷入了沉默。
一个小时快结束时,Y1829最先打破了沉默,他唰的一下站起来,踩着最后一秒的铃声,说,“时间到了,我走了。”
留给沈和解行的,是他的背影。
沈噗呲笑出声,“他太可爱了。”
解行不能体会沈的心情,他觉得今天的会面和他预想的不一样,不算糟糕,也不甚合心意。
他和沈道别,“下次见。”
沈回他,“下次再见了。”
看着解行迫不及待离开的脚步,沈活动下身子,骨头因久坐噼里啪啦的响,“坐的真难受。”她嘟嚷道,“29,有意思。解行,差点味道。”
准备离开观察室的齐格脚步一顿。
真是辛辣的评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