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H8研究所？”
居久想了想，否认，“不是。”
沈关一顿，接着问，“你来到地面多久了？见过谁？”
居久：“？”
他说：“三四个月。见过红色的……蓝色的AI吧。”
他没细说警卫那部分。
沈关也没多注意，“红色是警卫，蓝色是纪元碑。它们是‘姐妹’，可以看做一体。”
“它们找你做什么？”
“删除我的记忆，让我去我该去的地方。”居久不确定，挑重点的说。
“没别的了？”
“没别的了。”
沈关：“……”
很好，问是问了，但等于没问。
逃走？
以纪元碑它们的实力，不可能抓不到居久，居久一个失忆的人，也不可能完完整整的活到现在。
梳理到这里，别说是沈关了，就连本就怀疑自己的居久也麻了。
敌人？不是。
友军？不像。
得到的信息太少，唯一能确定的是对方没杀心。
起码居久现在遇到的是。
“你是逃出来吗？”
“BH8研究所是什么？”
同时发问。
居久先回答，“应该不是，要是逃出来的，早被抓回去了。”
以AI在地面的普及度，很有可能。
沈关听完，也回答，“顾名思义，就是研究的地方。BH8研究所会收容一些特殊的孩子进行救治，存在‘你曾在那里’的条件。”
应该不可能。
居久心道，却还是点点头。
良久，居久问不做声的沈关，“你不问了？”
沈关无奈：“我还能问什么？虽然能看出你失忆了，但没想到你失忆得这么彻底。”
沈关叹道：“很难受吧。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感觉奇怪，但还是要忍耐，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沈关默了又默，还是问了出来，“居久，你觉得活着吗？”
“心脏的跳动，一呼一吸，能让你感到喜悦吗？”
居久收敛了所有表情，那只抚着沈关眼角的手早被他放下，规规矩矩和另一只手摆成交叉状。
被沈关近乎哀悯的语气问“你觉得活着快乐吗？”
居久：“我觉得有点冒犯。”
脖颈传来被针刺I穿的刺痛感，麻痹的神经毒素很快蔓延至全身，沈关动了动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闭眼前的最后一刻，他和居久的手交叠在一起，同样款式的戒指摩擦升温。
耳畔，是居久的轻声，“感觉得到。”
于是沈关安心地闭上眼。
“……”
罪魁祸首站在岩穴边沿，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时间紧迫，他也没功夫细想那一丝不对。
“早上好啊，居久。”鹿某人道，“我可是很早就想认识你了。”
【陷落后：半小时】
金色虚影得到了昏迷的詹姆斯和沈关各一个。目标范围内的安庆、方玫和居久不知所踪，看样子是被它的好‘儿子’带走了。
被告知这件事的警卫隔着空间嘲笑金色虚影，“被彻彻底底地摆了一道啊。”
金色虚影哀怨，但没办法，谁让它对鹿某人掉以轻心了。
鹿某人搞事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最近他收敛了不少，金色虚影还以为它转性了。
现在，笑话。
转什么性，他是可劲的憋大招呢。
“有什么地方链接不到了吗？”一下子带走两个‘家人’关注的几人，鹿某人短期内是不敢现身的，可地面上全是它们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