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件不行,软件怎么也比不上。
Y1829选的位置十分隐蔽,又遮风。
N396将安庆放在地上,转而将它的专属人方玫架到遮风的阴影面。取出储存水,打开外甲头部护罩,给方玫狠灌了几口,才把人呛清醒。
“报告:之后的‘陷落’不具有扩散性,对生命体不良影响弱,暂时无生命危险。”
方玫被水呛回了神,她弯下腰,把安庆正在扎根的新芽砍了砍,才又取了些水漱口,直到铁锈味被冲走,方玫才有些活着的实感。
她背靠着几米高的岩石,一边给安庆薅草,一边关闭外甲护罩,等待居久他们出来。
新芽鲜翠欲滴,没过几时,就慢慢攀岩上岩石,愈张愈烈。方玫试了几次,发现砍完就长,砍完就长,也逐渐被磨得没了脾气。
算了,又不攻击她,长就长吧。
显眼?附近的人早撤了,谁能看到这里。
N396为方玫警惕周围。
“报告:方玫已四十九小时未合眼。”
“建议:浅度睡眠,修整一下,由我来警惕危险源。”
方玫揉揉沉重的眼皮,几乎是在N396说完话的瞬间,就进入睡眠状态。
她太累了。
况且,N396确实更适合排除危险,这是不争的事实。
怀着这种想法入睡,在被“陷落”的轻微震动,入目是远在天边的学校心理老师时,方玫下意识就拿起攥在手里的短刀,直接割上了对方的脖子。
在方玫有限的人际交往里,心理老师鹿某人给方玫的印象是,危险、不可信任、非人。不说别的,谁会给自家孩子起“某人”这种名字。
太随意,且草率了。
简直不像人的名字。
尚不能确定对方是否是真的鹿某人,而不是幻象。方玫没有留手,趁对方被小臂般粗壮的藤蔓缠住还在解绑时,短刀果断贴上了鹿某人的脖颈。
空的手顺着藤蔓的力道,扭住了鹿某人的手肘关节。
只要他敢动,手肘能直接被卸下来。
“要不要这么狠,我是真的鹿某人,你老师啊。不信看我上衣右口袋,那里有我的职员怔。”长得就很会骗人的男人开口,示意方玫去摸他的右口袋。
看方玫犹豫,他立刻抓紧时间说话。
“别不信啊,方同学,我好歹跟你谈过几次心,建议过你的未来志愿。现在更是为了你们的安全,只身来到这里进行救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对你无辜的老师狠下杀I手,让老师我命丧于此吧。”
方玫:“……”
抓人的藤蔓:“……”
说真的,你的表现好像个假老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