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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蚀性的气体多少波及到了居久，但好在没流血，他也就没那么在乎地先询问方玫情况怎么样。
被人护得好好的方玫无语，觉得现在怎么看都不像是她有事的样子，“请你先关心好自己。”
“我皮厚实，没事。”居久不甚在意地说。
方玫：“……”你那怕不是铁皮。
“我觉得现在也不是关心我的时候。”眼见方玫要医生之魂上身，居久赶紧转移话题，尽管他自己也想把模糊到最后，“你找到安庆的具体位置了吗？”
Y1829给居久安了个防干扰的弊端就是他同样无法接收到较远的信号——毕竟都被无差别屏蔽掉了。
“还没有，但N396说就在这下面。”方玫抿了抿嘴，说。
“有点麻烦啊。”居久看着脚底几米远的植物体根茎说，“爆破是暂时停下了，但我们不可能就这样沿着植物根茎找安庆，先不说效率，光是时间就够呛。”
植物体根茎是悬浮状长在土石上的，根茎很粗壮，但露在外面的组织并不多，粗略看只有二十多米宽。可能接近核心区域，次一等的藤须反而较少。在刚才的爆破中，外露的中心部分被炸出个五六米的口子，黑色的焦烟丝丝缕缕混合在水里，粘稠无比。
因为爆破的地方离方玫有些距离，居久才能及时救援。但要是再次爆破，以这二十多米的宽距，他们绝对算不上安全。
“你学过这方面的应对知识吗？”居久问方玫，“比如它的弱点，它的核心具体在哪里，我们总要有个范围，才能更快地找人。”
方玫觉得她能把自己憋死：“……我还没学到这部分。”这轮期末考核过后，通过的学员才有机会接触到“裂缝”等更深层次的东西。
“那没办法了。”居久放弃纠结，转而寻找新思路，“你觉得我们误打误撞碰上安庆的可能性有多高？”
“是做梦的程度。”活到现在运气就没好过的方玫心塞道。
“那要放弃吗？”居久状似不经意地问。
方玫皮笑肉不笑，“你在说什么蠢话？”
“……真可怕，我是开玩笑的。”说是这么说，居久实际没多少笑意地接着说，“在我说出我的想法前，我必须明确地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对安庆，你能付出多少，又会不会因为付出而后悔。”
“这很重要吗？”方玫不太理解。
“很重要。”居久说，“因为我无法保障你的安全，也承诺不了一定能救下安庆。现在的事实是，安庆的存活率微乎其微，说不定现在就不行了。”
方玫握紧了拳头。
“所以，我必须要问你，在救援成功率几乎为0，你有几率要亲手杀死安庆的情况下，你仍坚持你的想法吗？”居久觉得他的问题有点多余，但他还是要跟老妈子一样说了不停。
他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带来的坏习惯——在做一件事前必须再三跟自己或者周围的人强调这件事会造成的后果，以及附带的诸多连锁反应。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复读机精神。
“我要救安庆。”方玫操作着N396在水里给居久局部清创，因为水中含有一定的腐蚀气体，操作N396进行的清创并不顺利，但至少能拯救一下居久被泡得发白能看清血丝的破损皮肤组织。
他们现在处于一个微妙的安全地带，毛虫不会进来，腐蚀性气体也被刚才的爆炸一波带走，想再来一次也要时间。
因为暂时不会有危险，方玫索性拿出她医疗兵的本事稳定居久被轻度灼伤的手。少女生性敏感，被多次询问也没感到冒犯，她能体会出居久那份不想让她参与危险的心，这很符合照顾后辈的长辈心态。
要不是事关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