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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甲:我不好,我非常不好,我现在就想离开你们。
但面子上,他还得维持微笑,“除了脑袋,我其他地方挺好的。”
于森面色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黎平点点头,在路甲身上用了蹭了一下后,雀跃道:“那就好。”
看着少年天真活泼的凑到泽安娜身边想摸人家姑娘尾巴的样子,路甲心里哽了一口老血。
他为什么要在这支队伍里?
认命去把黎平拉开的路甲欲哭无泪,他挤啊挤,发现他挤不出眼泪来。
欲哭无泪是这种感觉啊。
“这个额外任务,要求人数吗?”在泽安娜轻轻甩了黎平一脸水后,沈关问。如果可以,他希望他能独自前去。他的同伴已经经历过最深的恐惧——他们该找一个宁静的地方度过余生,而不是接着为此付出生命。
沈关和于森、路甲他们不一样。他的出生、他的成长、他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决定了他只要活着,就无法逃离这种宿命。
背负的宿命。
可他希望他的友人能有安全的机会。
“不限制。”泽安娜说,“你完全可以一个人去。看护一个陌生人,孤身一人好博得对方的好感。”
“没错。”
“我一个人去更合适。”
海风猛烈起来,吹得衣服飒飒作响。海风带来的旋律安抚了沈关内心深处的些许焦躁。他很满意这个结果。
沈关为黎平擦去脸上的海水,揉了揉对方的头,神色温柔且坚定,“黎平,你和路甲他们去临海区的劳改所。”
黎平若有所感:“然后呢,沈大哥你不回来了?”小孩子的感觉往往敏锐得惊人,“你是不是要去做危险的事,就你一个人?”
“不是危险的事,我只是要去守护一个人。”
于森和路甲一起安抚黎平,但黎平这次死活不买账,他固执地展现自己可怜的一面,“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沈关:“……对不起,不可以。”
朝阳落在沈关身上,与夕阳无异。浓重的送丧气息围绕在几人周围。泽安娜率先受不了这种生离死别的气息,找了个借口跑路。
剩一个队伍的四人自己解决问题。
想到戒指定位的地方,沈关拒绝了黎平。他在于森担忧的目光下,看向路甲,“照顾好他们。”
路甲面色扭曲,“我真想把你们的脑子刨开看看,就不能把事情说得简单点。”
沟通很重要啊。
沈关笑了一声,“交给你了。”
现在是“路甲”的你,一定能以真我守护同伴。
“什么什么交给我了。”路甲嘟嚷着,最后没同意也没拒绝。他看着把人托付完后整个人安宁下来的沈关,突然觉得沈关这个人很……很怪——最怪的就是他那颗过于温柔的心。
他何必这么在乎别人?
他只是一个人,无法拯救目之所及的人。
自然,也无法拘束住他们的思想,他们想做的事。
【被看护人:??】
【身体状态:正常】
【所处位置:“裂缝”——长草丛SSS+区】
【实时状态:被活I埋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