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的社交礼仪。
他花十几秒做好心里建设,向沈关介绍自己:“居久。”
正巧翻到古时代《诗经残卷》的沈关手一顿,修长的手指正巧碰到《关雎》这一篇上的雎鸠两字。他以为这位粉眸青年偷瞄书的内容下意识呢喃。
本着不误人子弟的想法,沈关纠正居久:“雎鸠。”
居久:“……?”
粉眸青年不解地睁大眼睛。他认为他的发音还是很准的,不至于连一声和三声都说混了。
居久捋直舌头,很标准的说:“是居久。”
沈关也把头抬起来,将给书的目光分给好像不太聪明的居久。
他有些奇怪,居久看起来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样子——有没有硬知识还是能从外表举止看出来的。
总不可能是找茬。
沈关颇有耐心,道:“是雎鸠,不是雎久。”
居久:“?”
Y1829位于公交车顶,居久又没细看沈关在看什么。它不能链接具体情况,自然也无法说明。
但,“报告:居久的名字发音并未读错,绝对是三声。”
Y1829道:“理由:作为合格的AI,不可能记错专属人的姓名。根据文字记录,新纪元沿用旧时代发音,以普通话为标准,并未改变久的读音。”
居久更不懂了,他问:“那他还一直纠正我?”
Y1829斟酌:“可能:对方文化水平不高。”
“啊?!”居久脑内风暴,他看了几眼沈关,有点纠结,他觉得沈关看起来不太像文盲。但,看起来跟实际上,出入很大。
居久说服自己,对上那双情绪波动极小的蜜色眼睛,认了:“雎鸠。”
沈关听到正确念法,满意了。
他将这段小插曲抛到脑后,接着看书。
居久第一次对人自我介绍失败,索性躺在有点硬的背靠上,闭眼装死——显然,这个结果对他的打击有点大。
他现在还是醒着少睡得多,一想到下车后还要找地方住,居久就心累。
他问Y1829:“我不能躺大街上吗?”
Y1829一如既往拒绝,它合理的认为居久是故意试探它的底线,不然他为什么问些证明他脑子有问题的问题。
于是,它冷冰冰道:“报告:不可以。不安全是其次,主要是丢脸。”
Y1829认为,居久还是要点脸的。
居久确实还要点脸,虽然他不太懂脸面到底是什么。
只知道要撑住面皮的人不太高兴,他还很幼稚。链接回答Y1829的同时,嘴里嘟嚷:“脸面这种东西有什么重要的。”
正在看书的沈关一愣,转头看向居久。正在睡觉的青年不管远看近看,都是万中无一的好模样。
沈关不为所动,他关心的是居久比普通人要异常的心跳声。
侧耳倾听几分钟,沈关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接着看书。他觉得书的魅力更大。
眼酸休息时,沈关想,他要是早几年遇到这“小孩”,肯定不是这态度。
最轻,他也会让他哭出来。
沈关身后,抱着孩子的女人偶尔往前瞄几眼,比起有意观察,她的态度更倾向于有兴趣。
她怀里的孩子跟她咬耳朵,说到感兴趣的话题时,性别该是男的孩子抬起头。他的双眼迎着阳光,反射出一种金属的光泽。
女人动作娴熟地拍拍孩子的背——她还很年轻,看样子不该有七八岁大的孩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