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眼神都不会给他。
想及此,陆鸿峰不由有些心沉,这样的女孩嫁入他陆家有何目的?
陆鸿峰眯着眼睛,脸上挂着和蔼的笑。
“虽然你们结婚的消息,没有提前告知我们,但既然结婚了,那往后就好好过日子,你们现在是夫妻,要谨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尤其是橙伊,你要好好照顾挚鸣,让他工作无忧,生活顺畅……”
后面的话越讲,陆挚鸣的眉宇就皱得越厉害。
陆鸿峰明里暗里就是在敲打裴橙伊。
言下之意,不要嫁到陆家还想着裴家,往后一切要以陆家为主。
这和卖身陆家有什么区别?
裴橙伊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他做交易的产物。
正要反驳,一道刺耳的男音插了进来。
“爷爷,这你就太过分了。”
说话的人是陆挚鸣的堂弟,陆一航。
“我这堂嫂啊,是裴家前几天才从乡下捡回来的野丫头,上不得厅堂下不得厨房,连书也没读多久就辍学了,你要求她照顾堂哥的生活起居,对她来说简直是高要求了。”
一席话直接将裴橙伊贬得如墙角扶不起的烂泥,偏偏陆一航还不消停,他笑着看向裴橙伊,将难看递到了她的面前。
“堂嫂,你说是吧?”
话落的瞬间,裴橙伊清晰地察觉到身旁的男人气压已经降到了一个临界线,再往下,就像要倒塌的冰山,足以压死一拨人了。
裴橙伊不想她的男人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废物动怒。
她及时抬手按住陆挚鸣的手腕,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她自己来。
瞳眸微转,裴橙伊对上陆一航的视线,她轻笑,笑意却不及眼底,薄唇微掀。
“是不是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娶妻,也不是关上门你那一脉的事。还是说,你作为陆家的小辈,唯一的爱好就算是八卦探究别人的家事?”
陆一航的资料在她查陆挚鸣的时候,被下边人一道递了上来。
她看完也就只能予以四个字:废物一个!
干投资,项目黄了,炒股票,股票跌了,进军房地产,房价降了。
总之,干什么,什么不行。
“你!”
陆一航不经意,几句话就被激得恼羞成怒,再也翻不出花来。
偏偏裴橙伊嘴角还挂着笑,言笑晏晏的模样让他恨不得当场动手。
陆一航被这么欺负,一个人当场不干了。
“橙伊,不是一航故意针对你,实在是你拿不出像样的特长啊。”
这回说话的人是陆一航的妈,徐梦娇。
顿了顿,她又说:“你别嫌表婶说话不中听,一航一直以为他的堂嫂是沁儿,沁儿那姑娘可是a大毕业的,从小我们也知根知底,大家闺秀,品行端正,这突然换了个人,一航难以接受也还请你包容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