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根本没将裴家任何一人放在眼里。
狂到至极!
今天要不给点教训,日后还不知道会翻出什么不可逆转甚至淹死裴家的浪花。
在场的裴家各尊长在对方眼底看到了同样的意思。
下一秒,裴建昌身侧的男人开口了,他是在场裴家辈分最高的,裴橙伊的叔公,裴家家主裴志儒的二弟。
“来人啊,把鞭条拿上来,赐家法。”裴志法中气十足地吼道。
似乎那根鞭条就是为裴橙伊备着一样,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有佣人托着鞭条回来。
裴志法握过那根鞭条,浑浊的老眼如毒蛇般阴冷地盯着裴橙伊。
“既然你不懂规矩,那我这个做叔公的,今天就教教你裴家的规矩!”
话落,裴志法连个辩解的机会也不给,大步上前,长臂一挥,锋利灵长的鞭条毫不犹豫地直朝裴橙伊而去。
这跟鞭条足足有三指宽,上面还不泛细小的倒刺,这要是打在皮肉之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更何况,这跟鞭条的轨迹竟还直直朝裴橙伊的脸飞去。
裴橙伊盯着尾部的那一点,瞳孔猛缩,脸上的闲散骤然不复,化作无尽的冷意。
又想毁她容给她教训,还想她为他们裴家卖命,真以为自个儿有和人民币一样收买人心的本事啊。
呵,异想天开!
握着户口本的手稍一蓄力,正欲借力打力,手还未抬,鞭条却骤然停住。
鞭条的尾部赫然多了一只手,正死死地攥住鞭条。
裴橙伊冷眼探去,那只手的主人正是前不久还在副驾驶惊魂的01。
01猛地将鞭条挥了回去,如游蛇的鞭条狠狠地甩在了裴志法的前胸,疼得他龇牙咧嘴。
裴志法眉头紧蹙,捂着胸口盯着这个贸然闯进来的年轻人,满脸怒意。
“你是谁?我们裴家的事情你也敢管?”
01不言,凝着眼前为老不尊的人,满眼防备和冷意。
裴志法正欲再次开口,却被裴建嵘抢先一步,将矛头对准裴橙伊。
“橙伊,你不过是正好被陆家掌门人看上,就帮着外人对付自家人,不合适吧?你别忘了,要不是裴家,你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裴橙伊盯着裴建嵘,眼底闪过几分不屑。
刚才裴志法挥鞭打她,裴建嵘可没为她求过半分情。
更何况,她为什么要嫁到陆家,没有人比裴家更心知肚明了。
裴橙伊冷眼相待,裴建嵘怒意上头,气氛正嚣张跋扈。
这时,裴沁儿站了出来。
“既然现在妹妹被陆爷接受了,那我们确实也不好再教训妹妹了,就麻烦……这位小兄弟将妹妹带走,让陆爷好好调教了。”
裴沁儿露了一个自认为大度风情的笑。
话落,她转头朝裴志法和裴建嵘低声道。
“二叔公,二叔,我们不急于这一时,等裴家和陆家联姻,陆家一定会出手助裴家一臂之力,到时候再教训裴橙伊也不迟,先忍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