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也是一时着急,只是孩子母亲现在还很虚弱,你们不宜进去多呆,另进去前须得换身干净的衣衫。”
周父是不会进去的,要进去的也只有周母,周母不明所以的看向周大公子周耀,周耀说道:“仟仟肚子上有伤口,付大夫他们是怕我们衣上有脏东西被带到屋子里去影响到仟仟。”
周母一听,心里不觉更对不起眼前两人了,两人这样尽心的照顾医治他家仟仟,还被她说成是杀人犯,此时更诚心诚意的说:“两位费心了,我一定换的干干净净后再进去,我就只进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出来。”
和周家人交代清楚后,出了屋子秦朗和桃花也回到了周家,秦朗把药拿去仔细的熬着,桃花去把给两人带来的衣衫拿进两人的屋里放好。
两人在周家住下后,两人对孙氏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用药上付老爷子也是一再斟酌,外加针灸,可即便是这样,孙氏在剖腹的当天晚上到第三天都一直高烧不断,人也毫无意识,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三日来,沐晨和付老爷子两人也算是衣不解带的照顾医治着孙氏。
周家人把两人的医治看在眼里,如果之前还心存疑虑怕两人心里有气不会尽心尽力的救治孙氏,可在几日下来,一家人,甚至整个周家都愿意把两人当做菩萨一样供起来。
好在第三日的晚上开始,孙氏的高烧就渐渐降了下来。
三日晚上半夜,沐晨照例又起身到孙氏的床边查看,一旁守着的丫鬟见着沐晨来到屋里,忙掌灯到孙氏的床前,好让沐晨看的仔细。
不过晚上也看不清孙氏的脸色,先是伸手在把盖在孙氏的额头上的帕子拿开,拿开后等了会又才伸手触去,手背轻轻的放在孙氏的额上感受着手背下的温度,又边对着丫鬟问道:“少奶奶可还说胡话?”孙氏高烧不断,前两日时不时的也说几句含糊不清的胡话。
丫鬟回答道:“没有,少奶奶今晚没有再说胡话了。”
听了丫鬟说没在说胡话后又问道:“可擦过身子了?”
丫鬟继续回道:“两刻钟前擦过了。”现在能来孙氏跟前伺候,都是孙氏平日里贴身伺候的人,这些人不但是她贴身的人,还是她的陪嫁,用起来放心不说,也是为了万一有个啥,有他们平日里贴身伺候着,到时候周母也好给娘家交代。
沐晨伸到孙氏额头上的手似乎觉得温度下降了些,心里想着应是才用酒擦了身子的原因,但在听到她未在说胡话后,心里还是感到稍许的安慰,这也是个好的现象。
接下来她也没回房去,直接和伺候孙氏的丫鬟守在产房内,吩咐了丫鬟给孙氏喂了些水,守了有两刻钟后又伸手在孙氏的额头上探去,温度果然是降了些下来,温度下降代表着感染基本上控制住了,控制住感染对她的恢复又增加了不少把握,心里只期待着不要再反复了。
转头对着丫鬟说道:“你们少奶奶的体温降了些下来,但一会还得把帕子放在少奶奶额头上,过上两个时辰再用酒给她擦下身子。”至于怎么擦,一早也教会了来伺候孙氏的几个丫鬟。
到了第二日,体温又降了一些,随着体温的下降,孙氏也清醒了过来。
付老爷子和沐晨在周家呆了有六天才离开周家,以后每日他们也就早晚去周家看上一遍。
离开周家的时候,周家两老一直把两人送到院外,送到院后还觉不够,两老又让周耀亲自把人送到医馆。
到了医馆,周耀从怀里取出一块红绸布包裹着的小布包,双手奉上给付老爷子,恭敬的说道:“多谢付大夫和小大夫连日来的辛苦,这是诊金,还请收下。”
付老爷子含笑的收下周耀送上的诊金,道:“如此便多谢了。”
周耀起身后道:“是我们该多谢你们。”后又接道:“两位连日来辛苦劳累,周耀就不再打扰二位。”
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