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在满朝文武艳慕的目光中随着景盛帝往御书房走去。
来到御书房,两人坐在景盛帝平日里喝茶看书的桌前,随着两人坐下,景盛帝随身伺候的公公从已经端来茶水的宫女手中托盘端过茶杯,先给景盛帝捧到身前,道:“皇上,您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景盛帝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后,公公才又从宫女手里托盘端起另一杯递向王渊,笑道:“王大人请喝茶!”
王渊接过茶杯,不苟言笑的脸色挤出一抹线条生硬的笑来,道:“谢谢文公公。”
文公公看着王渊僵硬的笑,心底暗道:还不如不笑。可转头对着景盛帝就说道:“皇上,奴才平日里可没见过王大人的笑脸,今日总算见到了。”
景盛帝笑道:“别打趣王卿了,把子瑜写的奏章拿出来给王卿看看。”
文公公转身往房内案桌走去,案桌上整整齐齐的奏章有五摞,分别摆在案桌前那张雕刻着五爪金龙的龙椅前面,走进龙椅,拿出放在其中一摞最上面的奏章捧在手上后,又折回身子往景盛帝和王渊坐着的地方而去。
“王大人。”走近王渊身边后,文公公便躬身把捧在手中的奏章呈给王渊。
王渊接过奏章先是谢过景盛帝后才打开了合在一起的奏章。
文章内所述一如文公公在大殿之上所念,虽听过一遍,但仍一字不落的细细看着,脸色也不再是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嘴角微翘。
看罢后说道:“皇上,户部掌管户籍土地,不如把他们请来问问。”
景盛帝不高兴道:“他们若能有这本事在冬季种出春夏才能生长的蔬菜,就不会成天无事的拉帮结派。”
王渊听后景盛帝的话也识时务的不再提起户部,心里却猜想着皇上应是怪户部掺和到太子之事,不过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低着头却是什么也没说。
景盛帝见他不语,又说道:“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王渊景盛帝话后才抬起头来说道:“皇上,南栎地处偏远,冬日极冷,根本种不了任何农作物,且冬日又占了全年的小半年时间,半年时间没有庄稼可种,当地老百姓又怎么不挨饿受穷受寒。”停了一下,后又接着道:“若是子瑜真能在冬季大量种出春夏才有的瓜果蔬菜,和改善现有百姓居住条件,也许,以后南栎,甚至是整个秦南都不在是穷乡僻壤之地。”
景盛帝点头同意道:“所以我打算给子瑜嘉奖,并让工部找几个会做琉璃的人过去助与他。”说到嘉奖的时候,景盛帝不由的咧了咧嘴。
看到景盛帝裂开的嘴角,再一想到他奏章里面后半部分全是在哭穷,不但哭穷还在给自己戴高帽子,说自己如何不容易,为了买几块琉璃,把他最喜欢的玉笛都拿去当铺当了换钱买琉璃。像他一生为人耿直,磊落,怎生出他那样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卖好的儿子,王渊不由的觉得汗颜,但还不能说什么,因为他也清楚他是真的缺钱,缺物。道:“前几日他母亲还在念叨他,正好托皇上的嘉奖,也带些东西给他。”
这也是景盛帝为何一直喜欢他的原因,若是换作其他人,指不定会怎样向自己邀功讨赏,可他却不但丝毫未提,还要一道送些东西去,这东西不用说也是为了当地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而出的一份力。
景盛帝很高兴这样为国出力,且不计报酬的臣子,这样的人才是国之栋梁,道:“王卿有心了,若人人都如王卿一样,我景盛王朝又何愁不强大富裕。”
王渊简单直接的回道:“臣分内之事罢了,且臣也是有私心的。”
景盛帝笑道:“人之常情罢了。”
王渊见他此时心情还好,又说道:“皇上,臣还有一事斗胆相求。”
景盛帝笑道:“说说看,莫不是这时才想起来为子瑜多讨些好处?”
王渊笑道:“这些,皇上已有定夺,怎么也不会亏了南栎百姓的。我只想着南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