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陈婶子是公道人,可总有些人见不得人家好,见人家好了就要去说上几句,当初是谁说害怕我二婶再出啥子幺蛾子,怕被二婶害了,闹着一定要送官,现在倒是来说我们了,我们一家人起早贪黑的没日没夜的干活,养了半年的兔子难道是白养了,送官咋就心狠了心毒了?”说到这个,心里又窝气火来,一个弯腰又抓起一块泥土往下面砸去,正好砸在马春香的脸上,干了的泥土还是有些硬的,瞬间马春香鼻间就挂上了一道血痕,砸过去的泥块正巧砸在了她的鼻子上。
马春香一身尖叫后冲上河堤就对着刘氏扑了过去,嘴里还说道:“咋了?你们把人都要打死了还不准人说啥?我就要说,就要说。”
刘氏本就泼辣,在娘家做姑娘的时候,家里弟弟妹妹被欺负都是她替他们出气,嫁人了虽然有男人靠着,啥事不用她出头,可这性子到底是泼辣的,这会见着有人在背后说他们坏话,当然不会忍着,马春香扑过来的时候,她马上找好了角度,不但没有被马春香撞倒,反倒是一把抓住了马春香的头发,一把就把她摁在了地上,一个巴掌就招呼了过去,“老娘打人的时候你还在抓屎吃呢!想打老娘,没门!”说完又是一把拧在了马春香的身上。河边洗着衣服的几人也跟在马春香的后面也几步就走上来了。花婆子见着马春香被打,本来是想顺着边走的,可一想到刚刚刘氏砸在她背上泥块,现在背上都还有些痛,假意去拉刘氏,“槐花,你快起来吧!春香都被你打出血了呢!”说着就把刘氏拉着。
马春香见着刘氏被花婆子拉住,立马伸出手就往刘槐花的脸上招呼去,她被人砸出了鼻血,身上脸上也都被人打了,手下也是用了劲的,只见刘氏的脸上马上出现几道学路子,刘氏脸上一吃痛,立马就要挣脱花婆子拉着她的手,花婆子年龄大了,再加上她一天嘴碎,活不干就知道到处说人十分,身上也没啥劲,一下就被刘氏挣脱开来,接着反被刘氏按在地上打,她按着花婆子打,自然是没法顾忌马春香,马春香正好扯着她的头发打。
陈婆子眼见着不对,马上往沐家大房走去报信。另一妇人看的干着急,又不敢上前去拉架,只站在旁边喊道:“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村子也不大,陈婆子几下就跑到了沐家大房院子,大喊道:“老大家的,不好了,槐花在河边和人打起来了!”
蔡氏在喂兔子,一听到说刘氏和人打起来了,手里的草一丢就跟着跑出了兔棚,几步跑到院子里,看见是陈婆子,问道:“槐花咋的了?她咋个人打起来了!”
不只是蔡氏跑了出来,沐晨,小蔡氏,杜氏,还有陈柳珠和郑氏都跟着跑了出来,沐怀德和沐老大,沐老二也从另起的房屋处几步就走了过来。
陈婆子说道:“快走吧,边走,我边给你们说。”
沐晨却没等她转身走就先问道:“陈婆婆我二婶在哪个地方和人打架?”她要先去看看二婶有没有吃亏。
陈婆子回到:“就在平时洗衣裳的地方。”
陈婆子话落就见沐晨飞快的跑了出去,那步子,众人看在眼里不由的直抽抽,这哪像是一个四岁孩子跑路,就是十岁的孩子也没她跑得快,跑得稳。
沐晨跑到河边的时候,看到她二婶正被两个人打,还有一个人在旁边只喊不上前拉,当即就像是一个小钢炮一样,‘嗖’的一下就冲了过去,对着正在打刘氏的马春香就是一拳头,口里喊着“不准打我二婶!”一个拳头下去,就又拉着马春香的头发,一手使劲的扯着,另一手对着马春香的脸也扇了下去,马春香又是一声杀猪声叫起。这也不怪她叫,沐晨看着她二婶脸上不但被人挖出了血路子,头上也是一团乱,身上衣服也不用多说,乱都不说了,还被人撕出了口子来。于是也照着刘氏身上的样子,往马春香身上还回去。
有了沐晨的加入,刘氏马上也反转了,她空出手来,把花婆子打的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