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孙女脸擦红了。便给沐晨洗脸,又边对陈柳珠说道:“我给她洗脸,你也快去换身衣裳。”
陈柳珠应道:“好。”冯家,她肯定也是要去的,自己女儿的师傅去了,没道理她不去送送。
沐晨蹲在地上仍有蔡氏给她洗脸,衣服有人帮她换,现在就连洗脸也有人帮她洗,这日子恍惚又回到了一两岁时。洗好脸后,沐怀德,沐庆明也走了出来。沐庆明上前把沐晨抱了起来,看着乖女儿眼圈还有些发红,心痛的说道:“晨晨,不哭了啊!”
沐晨趴在沐庆明肩上回道:“爹,我不哭了,我知道师傅去天上了,我要是想他了就抬头看天上的星星。”
沐怀德摸了摸沐晨的头,道:“晨晨乖!”
陈柳珠很快就换了衣裳又走了出来,和沐怀德和沐庆明一样,都穿的是颜色深一些的衣裳,只有沐晨的是一套白色衣裙,这也不怪她,陈柳珠给她做的衣裙里面,就没有一件是深色的,全是颜色浅淡的,不过这也没啥,都是合适的颜色。
按照当地习俗,人去世后要三日下葬,都是挨着的,倒也不用再冯家歇,晚上回来睡上一觉再赶过去也是一样的,送上山后至亲们有些等着头七后才回家。沐晨虽是弟子,可年龄太小,送上山后也就可以不用再去。
一行四人往邻村冯家走去,快到冯家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了高亢悲戚的,催人泪下的唢呐声,声声唢呐声中又夹杂着锣鼓声,声声入耳,人未到,泪先流,本来已经止住了的泪水在耳边响起的悲戚的唢呐声和锣鼓声时又决堤般的滚落了下来。不要说沐晨忍不住泪流,就是陈柳珠也抹起了眼睛来。
生老病死,人间常态!可谁又能开得开?
走近院子,院里已是一片白芒,院门下,院内都挂满了白幔,来往走动的人从头至脚都是一色的白,一个个神情肃穆庄重,悲伤之色也是爬满了脸颊。
都是邻村的人,且沐晨又是冯兴旺的徒弟,大家都相熟,门口迎着人的是冯家大儿子冯家财。冯家财一脸悲戚的把沐怀德一行人迎了进去,待把沐怀德一家人进到院里后,院子里的人就给沐晨送来了一顶白色麻布的斗篷和麻布外褂,和一根麻布的腰带。陈柳珠接过来就给沐晨套在了身上,穿好后再往灵堂走去。
走进灵堂,贤子贤孙跪倒在放在板凳上的黑色棺木前,埋头低泣,棺前的大铁盆里纸钱还未燃尽正冒着星星火气和烟雾。铁盆的前面放着三个布垫子,沐庆明,陈柳珠拉着沐晨往铁盆前的布垫子走去,跪下磕头后又烧了些纸前后才又起身,起身后,屋里的孝子孝孙就上前来磕头谢礼,沐庆明忙拉着起来。
沐晨是弟子,师傅去世,弟子自然是要尽孝,可她又太小,帮不了什么忙,沐庆明和陈柳珠就待她去帮忙,沐庆明帮忙招呼人或是搬个啥东西的,陈柳珠则是进到了厨房去帮忙去了。沐怀德带着沐晨,也不好让她一直再旁边坐着,坐上一会后又让她去给冯兴旺烧些纸磕个头,上个香。等到晚上的时候,陈柳珠帮着收拾好碗筷后方才和沐怀德,沐庆明带着沐晨往家里走去,临走前,冯家财说道:“今日让你们受累了,晨晨也受累了,她还小,明日里等她睡合适了再慢慢来也不迟。”
沐庆明道:“累啥啊!家财哥,你也抽个空打会盹,这还要忙几天去了,别熬坏了身子。”
冯家财道:“唉,我晓得!这天又黑了,你们路上慢点!”
沐怀德打着火把,沐庆明背着沐晨,陈柳珠跟在旁边,四人慢慢往清河村走去。
几人也就走了差不多两刻钟就到了家里,洗去一身烟火味后就准备上床休息。陈柳珠在沐晨洗漱好后,说道:“晨晨,今晚要和爹娘一起睡吗?”
沐晨知她是担心自己害怕,点头应道:“要!”说完就一把扑进了陈柳珠的怀里。
陈柳珠抱起沐晨亲了一口道:“睡觉去了!”
第二日,陈柳珠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