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钰问着话的时候沐安几人也走了过来,站在一旁看着沐晨。
沐晨知道他们一直也都念着这件事,说道:“二奶奶被司徒叔叔打了板子,还有鞭刑要罚。”只是简单的说了二奶奶被罚的结果,至于对二爷爷的惩罚则是没有说。
沐全听了二奶奶只是挨一顿打,有些失望的说道:“咋这么轻呢?”不是说要被关进大牢吗?怎么只挨顿打就好了。在他的认为里,一顿打最多让他痛上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照样生龙活虎,二奶奶挨打后还不是和他一样,以后又精神了,她要是好了,还不得又来找他们一家的麻烦,心里一直都盼着二奶奶被惩罚的严重些才好。
沐晨知道他不清楚鞭刑和仗刑的严重,以她对着古代刑法的了解,单说仗刑,下手重一点三十杖肯定能让人在床上躺上两三个月,也有打到腰上从此半身不遂,至于鞭刑,一根带着刺的皮鞭抽在身上,那滋味绝对的销魂。不过二奶奶这般年纪,又只是为了吓唬她,带刺的鞭子虽不至于,但是受些皮外伤肯定也是免不了的,到时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如此折磨上几天再放出来,一生难忘是肯定的了。解释道:“三哥,这样已经很重了,二奶奶年纪大了,被打了板子和鞭子,怕是痛得很,暂时走路估计都有些不好走。”
沐安道:“你以为衙门里的板子和鞭子像是二伯拿棍子打你一样,一顿打转身就忘,接着再犯。如都像是这样,谁还怕被抓进去。”
沐全听了沐安的话就不服,梗着头对着沐安说道:“你又没进去过,你怎么知道他们打得重不重?”就算沐安说的有理,也要犟上一句,已经成了他和沐齐的的习惯。
沐安俯视着沐全,如看白痴一般,也不直接回答他的话,只说道:“脑子是个好东西!”
沐全一听就来了气,大叫道:“你才没脑子!”大叫完就“哼!”了一声往前走去,准备回家告状。
沐晨无语的看着沐安,略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这毒舌的功夫,以后怕是真的有些不好找大嫂!陈钰看着走远的沐全,难得的没为他和沐安也顶上两句帮沐全出口气,而是在一旁安静的站着。沐晨走到沐安身边,主动拉起沐安的手说道:“大哥,你就不能好好和三哥说话吗?看,又把三哥气跑了!”
沐安抱起沐晨,说道:“你三哥的心里只记得吃和玩,若是说到玩什么,他准能想到各种法子玩好,可这样的事,就锋儿阳儿都能想明白的,他还为了和我抬杠明知故问,这不就是没脑子么?”
沐锋和沐阳听到,沐锋当即就嚷起来道:“大哥说得对,我和阳弟都知道,衙门里打板子肯定是用老大的劲打了,肯定比爹他们打的不知道重多少。”
沐阳也附和道:“嗯,肯定打的皮开肉绽!”
沐安这样一串说,又有两个小的附和,沐晨也不再劝了,只默念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陈钰向着两人走过来,又问道:“司徒叔叔判了二奶奶赔家里兔子的钱了吗?”
沐晨看着陈钰,总觉得他一副情绪不高的样子,想到他但凡休沐不上学的时候就去割草回家喂兔子,平日里读书没有时间,下半晌放学回家后也会去帮着家里喂兔子,只当他养出了感情,这一时差不多都死了,自然心情不好也很在意二奶奶是否受罚和赔钱,只是这钱!安慰道:“钰哥哥,二奶奶的情况我们都清楚,这钱司徒叔叔本来是判了二爷爷用家里田地抵债的,可这田地我们却是不能要的,所以最后就让二爷爷以工抵债,二爷爷帮我们做田地的活来抵消兔子钱。”
陈钰听后,并未再问什么,也未在说什么。兄妹几人回到家也差不多到了饭点。饭桌上,真是应了沐庆明在县里说得那句话:以后你二伯母做饭怕是放的更少了。桌上菜碗炒的菜不但没啥油水不说,就是碗里的饭都觉着稀了些,一顿饭比以往吃的沉闷了些,就连平时吵着闹着吃肉最凶的双胞胎也没闹着要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