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我娘没事,娘和妹妹都睡着了。我娘给晨晨妹妹做了衣裳,我奶刚刚只拿了上衣走,我见娘和妹妹睡着了,就把我娘做给晨晨妹妹的小裙子送过来了。”说完就把手中拿着的小裙子递给到陈柳珠手上,一样的花色,正好和刘氏手中拿的上衣成套。
沐晨看着沐月儿,恨不得抬手给她比一个大拇指。旁边站着的黄氏等人捂着嘴就偷笑了起来。
刘氏更是快语说道:“哟,郑嫂子的针线就是好,看着就像是买的一样。”完全不顾及已经变脸的沐二婶。暗自笑道:这月儿倒是会挑时间。来的刚刚好。
月儿娘姓郑,以前在大户人家里当过丫鬟,后来到了婚嫁的年龄就放了出来,出来后得到一笔嫁妆,在嫁给沐二婶的二儿子月儿的爹后,两人生活的也还算是美满,可是这种平静美满的生活在生了月儿后被沐二婶嫌弃,一开始倒也还能忍受她的嫌弃,可这在月儿大伯生下沐家二房的唯一儿子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变着法让她拿嫁妆出来贴补家里不说,大冬天的还把月儿爹指使出去打猎回来给她的孙子吃,也就是因为那一场打猎,月儿爹摔下了悬崖给摔死了。
月儿爹摔死后,沐二婶不但不觉得愧对郑氏娘俩,反而诬陷郑氏命硬克夫,便更不喜郑氏,借着各种借口变着花样折磨她,后来郑氏昏倒在地里,被人太会沐家,请大夫诊治后说是:怀孕,再加上长期劳累,营养不足所致才昏倒的。沐二婶一听自己儿子都没了,郑氏还怀了娃,一口咬定郑氏偷人,硬是要把郑氏从家赶出来。还没从失夫的打击中醒来,再加上沐二婶的折磨,浑浑噩噩的郑氏过得是生不如死。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打击,再加上从月儿爹去世后身子也有落红,只是量比以前少了些,那曾想自己竟怀孕了。在听到怀孕后,郑氏也是惊讶不已!不敢相信大夫的话,还说出了前几天月事还来过。没想到的是大夫竟说那些落红是有些流产的迹象,让多卧床休息。村里人也都知道郑氏人本分,不会做出这种事。虽然沐二婶后面没再说要把郑氏逐出家门,可却以一亩薄田,三分荒地外加村边的茅屋两件把郑氏连同沐月儿从家中分了出来单过。
都说为母则强,郑氏看着月儿跟着自己一样都受尽了沐二婶折骂,就心痛的不行,如果再赖在沐家,自己和月儿的日子就一直好不起来,腹中的胎儿指不定那日也要被她折磨的没了,与其这样,还不如离开他们,自己勤快一点,月儿现在也不需要人照顾,等老二生下来,月儿也满五岁了,也能帮着看下老二,日子肯定比现在过得好。一心想着以后的日子,也让郑氏心里也有了盼头,也就同意了沐二婶的分家,带着自己的一些嫁妆搬到了村边的茅屋里。即便是分出来单过,沐二婶也还是时常的对郑氏谩骂侮辱。就像这次郑氏生下小女儿,不但没人侍候月子,沐二婶更是上门耻笑郑氏又生一个赔钱货,生不出儿子,让他儿子断后等等不堪入耳的话。临走时还拿走了床边的一件小衣服。并没有因为沐星儿长得像儿子而高兴,在她心里早就忘了自己曾还有个儿子。
在眼睁睁看着沐二婶拿走自己给晨晨做得小衣服时,心里虽气,但也忍了下来。最后还是觉得这口气难以下咽,想到她拿走的小衣服,家里也没有其他的小孩可以穿,唯一的可能就是柳珠生下晨晨,今天办满月宴,想着她这是拿着自己的东西去送人情。哼!你要送人情,我就让你送,看最后是你有脸还是我有脸?于是,在沐二婶走出茅草屋后,郑氏起身拿起沐二婶丢下的还没做完的小裙子就缝了起来,差不多午时终于缝完了。针脚处并没有因为赶时间而做的粗糙不仔细,相反仍和之前的针脚一样细密工整。收好线,再拿起来抖开又仔细的检查一番后,又小心的折好,叫了了沐月儿进来,如此这般的吩咐一番,并再三叮嘱。然后就出现了沐月儿拿着郑氏做好的小裙子来送给陈柳株的一幕。
沐二婶见沐月儿这样说,一个巴掌就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