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同易听的一愣一愣,看着穆青青怔了许久。
直到穆青青不说话了,他才惊讶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酒酒丫头给你讲的?”
可酒酒还这么小,不可能讲出这种话来。
但穆青青又是个乡下丫头,怎么能知道这些?
穆青青却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事实真相就是这样吧?”
姜同易被噎了一下,随后斟酌着说道:“也不完全正确,我大哥的继室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比较柔弱些。酒酒敌视她,与她相处不来也正常……”
话还没说完,穆青青就翻了个白眼。
因为萧鹤京在赶马车,穆青青便侧坐着和姜同易聊天。
结果这个白眼,就被姜同易清清楚楚看在眼里,他的所有话也顿时卡在了喉咙处。
默了许久,他才问穆青青道:“穆姑娘……怎得这番神情?”
穆青青只是反问一句:“你大哥的继室,柔弱不能自理?”
姜同易“啊”了一声,随后点点头:“差不多吧!”
穆青青追问:“都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了,还柔弱不能自理?再柔弱,她还能柔弱得过一个五岁稚童?派人接孩子,结果都能把孩子丢了。这样的女人在你们京城,竟然还能当主母?你们果真是大户人家呀!”
姜同易:“……”
这嘲讽的也太明显了,他都听出来了。
姜同易神色有些尴尬,试图为自己大哥辩解:“我大哥只是感念她这些年辛劳,这才将她提为正妻的……”
“是挺辛劳的,所有精力都用来对付原配留下的孩子了,还是个五岁孩子。”
姜同易:“……”
他神色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没有再说话。
穆青青只是怼了几句,就又问道:“那这次酒酒丢了,一直没找回去。你大哥没对那个女人,做些什么吗?”
这次姜同易摇了摇头,只说道:“我们一直在外打仗,并没有回京城去,大哥估摸着也暂时没空处理这件事。”
穆青青听到这里,沉沉的叹了口气。
想起酒酒刚来自家时,睡梦中都各种警惕模样,难免有些心疼她。
虽然好似是重生了一世,可这种人生,谁又愿意经历两次呢?
若是穆青青自己,她宁愿自己再也不要投生在那种人家。
沉默了一会儿,穆青青又问:“你大哥就只顾着忙着打仗了?也没派人找一找?”
“当然找了。”姜同易忙说道,“大哥派去的人快把地都挖穿了,可是一直没找到人影。如今看到酒酒,我方才明白原来是找错了方向。”
穆青青听到这里很诧异,她看着姜同易问道:“你们往哪儿找去了?”
“自然是中南那一带。”
姜同易说了这么一句,随后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位大哥那位继室说的方位,说酒酒丫头的马车,往南边走了。”
穆青青冷笑一声:“她把你们忽悠到南边去了,可她的人却找到了这边来。年前还有人来盘云镇找酒酒呢,直接把镇子都封锁了,真是好大的威风!这就是你说的,那位柔弱不能自理的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