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白颜卿都只当她心软心善,不与她计较,可是当下这件事,事关人命!关乎白颜卿亲生母亲的死,白芙蓉居然敢跑过来求白颜卿,让白颜卿放过任氏,这叫白颜卿怎能不寒心?
闻到风声的赖碧芝,也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她一进屋,就听到了申嬷嬷说的话,因此,也算是大概知晓发生了何事。再一瞧,她那糊涂的母亲,居然抱着白颜卿的腿,求白颜卿原谅她外祖母!赖碧芝心中暗叫不好,遂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赶紧上前,将白芙蓉给拉开了!
“母亲,你糊涂啊!”
赖碧芝连忙将白芙蓉扶出屋外,连连称她糊涂。
此时的白芙蓉,也是哭蒙圈了,待回过神来,也自知自己方才,说的话,做的事,有些不妥,心中遂也暗暗的愧疚着!但,任氏也是她的生身母亲,她又何尝能放任自己母亲的生死呢?
“颜卿,你……早就知道这些了,对吗?”
此刻的白景轩,耸搭着脑袋,颓败的坐至一旁,心中五味杂陈。
“小时候落了水,高烧后有些事,便记不大清了,前些日子……病重高烧后,突然又记起一些事!”
白颜卿稍稍沉思后,便如实回到道。当然,她说的话,真假参半。
白颜卿下意识地捏了捏袖中藏着的那封信,找了个合适的托辞。
纪槿初喝下那碗汤药之时,白颜卿确实是在她屋里的,她也的确是亲眼看到纪槿初吐血的,只不过……后来那场大火,白颜卿有些记不清了,她记不清,到底是不是任氏派人纵的火,因为当时,白颜卿只隐约看到一个老婆子的身影,看着装,像是任氏屋里的!
“你记起幼时之事,为何不早些同为父说?”
白景轩此时,脑子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开始怀疑,他的女儿,既然早就想起了这些事,为何不早些告诉他?为什么要瞒着他呢?
“我若早就同父亲说了,又当如何?父亲当真会不顾孝义,将祖母送至官府吗?今日……本也是我一时情急之下口快,不过自言自语罢了,亦没曾想过被父亲听了去!”
白颜卿寥寥几句话,直接将白景轩所有的疑问,给堵了回去。
是啊,即使白颜卿早就将这些事,告诉了自己的父亲,他大概也不会真的就舍弃了孝道,将自己生母送官查办吧!
一时间,白景轩几人都陷入了沉思,到底,该怎么办呢?
白世蘅自然是不敢开口的,毕竟此事涉及任氏。若他此时真的开口给了意见,日后任氏若恢复康健,指不定怎么报复他呢!
“那就送庄子上吧!”
白颜卿望了望床上的任氏,眼底满是寒意。
“父亲既舍不下孝道,不肯将祖母送官,那便将祖母送去庄子上养着吧!”
见白景轩迟迟难以下决定,白颜卿只好直言,左右她这个孙女,是不得任氏欢心的,日后也不怕任氏找她麻烦!
“城外的庄子,倒也清净,最适宜祖母养病了。”
想当年,任氏不就是以这样的借口,将白颜卿送走的吗?
“况且,城郊那处庄子,还有几间空屋,不日我便让人去修缮一番,修个佛堂来,也好让祖母静静心,得空多听旁人念念经,让人多替我们白家诵经祈福,保佑我们白家上下平平安安!”
白颜卿这话,看似说的漂漂亮亮的,可谁又听不出那言外之意呢?修佛堂?那意思不就是说任氏造孽多,让她去赎罪吗?
“也好,此事,就交予颜卿吧!”
白景轩说完,提步便离开了,直至出了院子,他都未曾回头望过一眼!
见白景轩走远了,白颜卿方才抬起衣袖,将脸上的泪,擦的干干净净!
“申嬷嬷和莲儿,就一同陪着老夫人去庄子上净净心吧!”
白颜卿盯着趴在地上的申嬷嬷,难得的,没有为难她。
“小姐,为何我……奴婢也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