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像白颜卿保证,不会让纪家牵连进来!
只不过,白颜卿大概不清楚的是,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她就与纪家的安危脱不开关系了。即使,白家如今与纪家断了往来,她白颜卿身上流着的一半血,也是属于纪家的!这层血脉,是切割不开的!
大夫也说,白颜卿并无大碍,不过是吃撑着了,加之她本就身子比常人弱些,故而才有如此大的反应。服几贴健脾消食的汤药,便无大碍了。
亲耳听到大夫说白颜卿无碍,纪南景这才放下心来。他该带到的话儿,也带到了,该探的人也看到了,纪南景也好回去交差了。不然啊,他家里那两个翘首以盼,等他回府的老头儿,怕是睡觉都睡不安稳的。
“小姐脾胃虚弱,平日里应注意饮食,少食些寒凉之物。”
那大夫临走之前,又多叮嘱了一句,毕竟他收了纪南景那么多银子,做做样子还是要的。
采星将大夫的话,一一记下,而后,连夜让赵嬷嬷跟着那大夫去抓了药,回来熬好,在白颜卿就寝之前,让她服下。
好在该吐的都吐干净了,白颜卿除了胃痛之外,并无其他不适之状。只是折腾了大半日,白颜卿略感疲惫,服过药后,便躺下了。
采星因为担心白颜卿,怕她夜里再出状况,便搬了张软塌,搁在白颜卿床前,直至守着她入睡,采星方才安心地躺下。
夜半时分,整个白府都陷入深深的沉睡中。
彼时,一个人影,借着微薄的月色,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念初小筑。
或许是真的累着了,今夜的白颜卿,睡的格外的沉,她丝毫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来人望着床上的白颜卿,忍不住上前,靠近些,抬手抚了抚她紧锁的眉头。似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床上的白颜卿,身子微颤,一双素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被子,像是极力在挣扎着。
见状,来人竟弯下腰,伸出手,像哄小孩儿一般,轻轻拍了拍白颜卿。不多时,她竟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紧扣的双手,渐渐松开,紧锁的眉头,渐渐抚平,微颤的身子,也慢慢的平缓下来。
察觉到床上小女子的状态,似乎安稳了下来,来人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后,他自怀中,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信封来,后又轻轻搁在白颜卿的枕边。最后,方才有些犹豫的转身,准备离开。
临走之前,还有些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直至出了屋子,再也见不到床上的人儿,他方才狠狠心,一跃而去。
直至屋内再无任何动静了,床上的小女子,方才微微睁眼,望着黑漆漆的屋顶,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小姐……”
卧榻上的采星,发觉到床上的人,似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确认白颜卿醒了,采星这才浅浅开口唤她。
“几时了?”
“四更天了小姐。”
采星自榻上爬起,轻手轻脚地走至白颜卿床前,在她身侧轻轻说道。
“嗯,去睡吧!天明了再说!”
白颜卿轻轻拍了拍采星手背,让她去睡。
采星转身,回到榻上躺下,没多久便睡过去了。
白颜卿伸手摸了摸枕边的信封,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她早就猜到了,今夜,那蒙面人定是要来的。因此,她早早儿将赵嬷嬷她们打发去睡了,而后又嘱托采星,不管夜里发生任何动静,切不可轻举妄动,只管装睡便好。如若不然,那人方才进来之时,采星早就跳起来给他一拳了!
其实,自那人进屋的那一刻起,白颜卿就已经醒了。她向来睡眠浅,即使再疲惫,也无法踏踏实实、毫无顾忌的睡个安稳觉。
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又怎么会因为回了白府,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就改掉呢?
那人今夜身上的熏香味,仿佛又重了些。
哎……
次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院里便传来赵嬷嬷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