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也没见过几个这般聪慧的。
再说那赖飞燕,自以为孙嬷嬷走了,留下的这位定是微不足道之人,自然也不会用心去讨好,甚至连日常的宫礼教仪,都时常无故缺席。
不是今日头疼,就是明日肚子疼,要么就是后日心口疼,总是能找出这样那样的托词来。
白家老夫人似乎也并没有觉得不妥,她自然是和赖飞燕想到一块儿去了,自觉这位芳姑姑是无足轻重之人,由她所授的宫礼,当然也就没那么看重了。因此,她也纵着赖飞燕,由着其爱来不来。
白颜卿却是不一样,虽说孙嬷嬷是走了,但她依旧和先前一样,每日清晨,早早儿的便洗漱好,领着采星候在芳姑姑门前等候。从无一日缺席。
其实,孙嬷嬷在的这些时日,宫礼确实是教的差不多了,余下的,大都得靠自己参悟。芳姑姑留下,也不过是谨遵皇命,她现在能教的,也不过是将那些需要特别注意的礼仪,反复叙述,让白颜卿着重记住而已。
闲暇之时,白颜卿也会与芳姑姑品茗对弈,没了赖飞燕碍手碍脚的,她们相处的倒是极其愉快,亦师亦友。
这样畅快的日子,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那位,今日又没来。”
这日清早,白颜卿按时候在芳姑姑门前,却依旧未瞧见赖飞燕,采星又忍不住嘲讽起来。
这宫中之人,万不可小瞧了任何一位,偏那赖飞燕如蠢驴一般,并不懂得这个道理。
白颜卿淡淡瞥了一眼采星,采星了然,立马收敛仪容,恭恭敬敬的后退一步。
彼时,芳姑姑刚巧推门而出。
“姑姑有礼。”
白颜卿微微一福,仪态端庄不失礼节。
芳姑姑眉头微蹙,瞧了眼白颜卿身后,见赖飞燕又未到,她轻轻摇头叹气,而后朝白颜卿主仆二人宣布了一件事。
“三月期限将到,奴婢也该回宫复命去了。”
芳姑姑屈膝朝白颜卿行了个常礼。
“姑姑这是……”
白颜卿盯着芳姑姑身后的包裹,有些不解。
虽说皇上给的三个月的期限将到,但是前几日未曾见芳姑姑有何动静,为何今日一早便匆匆收拾了包裹,这是现在就要离开吗?
“姑姑可否用过饭再回?权当小女替姑姑饯行,小女这便命人备膳食……”
见状,白颜卿虽心中惋惜,但也知,芳姑姑既要离开,她也留不住,遂想让她用过饭再回。
“奴婢怕是要辜负小姐的美意了,晨起凉快,路上好走,奴婢这便回了。”
芳姑姑摇头,委婉地拒绝了白颜卿的好意。
白颜卿也不强人所难,颔首表示理解。随后白颜卿便和采星,一同将芳姑姑送至府外。
比起孙嬷嬷离开时候的阵仗,芳姑姑离开的时候,只白颜卿主仆二人陪着。白府其他的人,竟无一人出门相送!
白颜卿便觉有些恼意。
“小姐莫恼,奴婢并未通知白府其他人。”
眼瞅着白颜卿脸色有些不对,芳姑姑忙笑着开口解释道。
宫中之人擅鉴貌辨色,芳姑姑自然知道白颜卿此番为何。
“奴婢比不得孙嬷嬷的德高望重,免得难为了白府其他人。”
芳姑姑话中有话,白颜卿一下子就听出话中意来。想来这些日子赖飞燕及任氏的态度,到底还是尽数入了芳姑姑的眼。
白颜卿倒也不替她们辩解,确实她们这般拜高踩低的姿态,换做谁心里都会膈应。
“小姐回罢,奴婢在宫中候着小姐。”
芳姑姑笑着朝白颜卿挥了挥手,而后转身上了一辆马车,匆匆离去,未惊起任何波澜,就像她来时一般。
待芳姑姑的马车跑远了,白颜卿方才缓缓转身,携采星不紧不慢地回了府。
至于芳姑姑离开的消息,直到晌午,才被白家其他人知晓。除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