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路西法的头发,另一只手揽着路西法的腰,保证他不会从自己怀里滑出去。
“不能让他们进来。”米迦勒沉声:“我不想在血族界大开杀戒。”
“大人——”
该隐恢复的也不慢,他勉强能从床上坐起来后,就隔开小臂给路易斯喂血,他一边挤自己胳膊让伤口不要那么快愈合,一边跟米迦勒说话:“我觉得诺西忒万那一伙儿的可以解决掉的。”
“虽然这么说。”米迦勒点头又摇头:“但若是我们这一侧的生物我还好分辨,血族的话……”
“那我出去给您揪进来,进来一个您宰一个。”
“……”
米迦勒低下头去看路西法:“它们也是你的子嗣。”
他语气一直都是平静温和的,好像一点其余的意思都没有,但是该隐听了就莫名的起了鸡皮疙瘩。
“出了这种事情。”该隐瞳孔缩小,眼神也四处瞟:“是怪我处理不善,我——”
该隐往后缩了一下,愣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应该是你懈怠了不少。”米迦勒笑着把路西法推着坐起来:“只要它们不侵扰到你的生活,我想你也无法太过于上心,更何况那些东西明显更针对我们这些。”
米迦勒顿了好久,也没说明白,只是继续微笑:“你也觉得耶和华大人不公平了。”
“我没有!!!”该隐想也没想,瞪大眼睛飞速摇头否认,都不考虑自己是否还存在形象这种东西。
“我跟拉斐尔的猜测这些年间的时光中你一定从谁的口中也听说过了吧?”米迦勒推推坐在地上尴尬看地的路西法:“是吧菲尔?”
“我、我——我——”该隐眼神里都是委屈,鼻子皱了起来,眉头都快和眼角碰到了一起。
“你放心。”米迦勒看向该隐:“没有事情是注定好的,耶和华大人一向喜欢在一个事情上准备十几个退路。”
“如果到了要牺牲你那一步,那么在此之前,我一定已经不存在了。”
米迦勒眼睛里都有光,看的该隐也红了鼻子。
路西法往这两中间的位子靠了靠,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我,我先去把外面的解决掉。”该隐脸一红,好像很掉面子似的,嘭的变成蝙蝠,从门缝钻出去,绕了个大远路飞到外面。
米迦勒从屋子里只能感受到声波震得耳朵不舒服,以及地板不规则的震动,好不容易醒过来的路易斯倒是听了该隐的话不住点头。
“你——”
路西法才没空关心什么蝙蝠,他现在满眼睛都是米迦勒。
“我们都看到了。”路西法眼泪早擦干了,他现在就是盯着米迦勒:“那群东西竟然敢这么对你!”
米迦勒手里捏着诺西忒万,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路西法。
“而且你为什么不杀了它!”路西法单指指向他手里的蝙蝠:“若不是你、你——我差点以为、他差点杀了你!”
“嗯?”米迦勒想了想,笑笑,给手里的蝙蝠加了一层结界,把他塞到戒指里。
米迦勒往前坐了坐,抱住了路西法。
路西法安静了。
“如果我当时没有放弃生命,就不会有现在的我能看到你,在天堂里,那些记忆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折磨着我,当时我被伊甸园里的……”米迦勒顿了顿,没说清楚,他更紧的抱住路西法:“当时我情绪几斤崩溃,我害怕我会放弃思考最终变成他们的爪牙。”
“当我第一次发现我的情绪不对劲,只是因为一个天使打翻了书柜就有了要责罚他的念头时,我就知道我的身体和思想出了问题。”
路西法眼睛睁大,从米迦勒怀里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