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吧。”
“对了,我欲派人接触妖魔界,有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意下如何?”
在军事方面,睚眦一向广开言路,对此,赑屃也是直言不讳:“从地势看,我方成败,与冥界休戚相关。唇亡齿寒,他们纵使不喜战争,也会派兵援助,不如争取冥界支持。冥界屏障下,神不知,鬼不觉。”
睚眦:“是有一定道理。可冥界阴兵鬼将畏惧强光,兵力不足;虽地势易守难攻,但临军对垒,攻取方面讨不到什么便宜。妖魔夺取人族地盘之心不死,内部仍有不少妖魔视人族为雠敌,他们分散各地,混入各族,最适合出其不意,随时打人族一个措手不及。当然,为打探敌情,及时掌握一手情报,必须安□□方人员,全靠妖魔,必然不成。”
“多年前,妖魔在商行洲的统治下,确实兵强将广,一呼百应。但自从商行洲惨遭磔杀,他的嫡系被遏制在西南一角,众分支各自为政,尚难一统,那些混入人族的散兵游勇……”赑屃摇头,“争取他们为盟,目前……不是好时机。”
赑屃、睚眦静默片时,赑屃忽而道:“莫不如……争取北海龙族支持?”
“北海龙族?”睚眦冷笑,“赑屃,我们与他们势同水火,你是糊涂了吗?”
“国与国,族与族之间,不存在永远的仇恨。”赑屃游说道,“前年气候有异,淮河以北整体转冷,淮河在阴历十一月突然结冰,阴历四月仍在降霜,北海龙族因气候变冷,不得不向南迁徙。而今年天气异常炎热,冰川雪水消融,杭爱山脉、呼尼河、色楞格河、鄂尔浑河一带尽成泽国,北海部族独占草原、河流,受损较小,他族焉能不眼红?”
“况且……”赑屃望了一眼睚眦的反应。
睚眦双眸含笑,蕴含跳动的战争狂热,“……说下去。”
“况且从近几年来看,北海龙族人口日益繁盛,水草丰茂地已经容纳不下,惟有南下,夺取人族土地,获得生存资源。两族为争夺,在边境多次摩擦。现今北海龙族是由诺彦乌拉、池渊共同掌权,一方亲近人族,另一方视人族为雠敌,观念政解更是不同。一山岂能容得二虎,双方翻脸只是时间问题。”
睚眦拊掌而笑:“善哉!妙哉!”
“七弟,你以为,谁堪当游说重任?”
“北海一族,系出南海,与之世代交好。南海龙太子敖潞为南海继承人,有些见识格局……”
“顽劣小儿,何德何能肩负此任?”
“二哥,你忘了,三百年前,您杀伐决断,叫八方忌惮,敖潞很是钦佩,最后一伇,也是他力排众议,敞开南海至幻海通道,我们才能开启时间之海啊!”
“说到时间之海,”睚眦停顿须臾,突然笑说:“与其费这番周折,七弟,何不请出那位大能,助力四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