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那人想必忙碌着,也不屑搭理二人。
耆老在来之前,就与她说过这位大能的脾性。当真闻名不如见面。
“你这小徒弟,在腹诽我。”肯定的陈述句。
芸初听得一惊,嘴上道“不敢”,心里却道:“这位前辈,莫非使用了听心之术?”
耆老扫了眼芸初,又笑看向玄衣人,欲言又止。
“不错,我确实使用了听心术。”那玄衣人冷笑,“你求人办事,还在心中腹诽我的脾性,虽淡淡一句‘闻名不如见面’,也叫人听得恼火。”
“师父的颜面砸我手里了,我该怎么说呀?”芸初心念,又思及他会听心,便吓得站在那里,不想,亦不敢动了。
玄衣人呵呵一笑,“待你师父,倒亲厚得很啊……我斥责你,第一,竟不是想着你要求我办的事要砸了,而怕丢了你师父的颜面。小耆,你收了个忠心的徒弟,没以前那个那么不堪了!”
以前的徒弟?师父在此之前收过徒弟?那她岂不是还有个师兄或师姐?
“那都是往事了,不提也罢……且说说,你们找我,是想造什么神兵利器?”
玄衣人开口就是“神兵利器”,芸初悚得又是一惊,今天的“惊”未免太多了些。
“师叔,”耆老开口了,“我这徒弟,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娃娃。她心里说了些什么,得罪了您,我给她赔罪,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世间龌龊我见得多了,你真以为我会为一个小娃娃的只言片语而生气?不过玩笑罢了!你也少啰嗦,直接说吧,想要怎样的兵器?”
芸初收到耆老示意,向前呈上兵器构造图。
玄衣人接过,粗粝的手掌满布老茧,甚至有火焰灼伤的痕迹。他展开淡淡扫了一眼,又笑了:“你画的?”
他问的是芸初。
芸初颇为忐忑,缓缓回了声:“是。”
“不会画,瞎画。”淡淡评论一句。
芸初的工笔绝对不差,但在兵器构造上确实不通,临时恶补了些皮毛,被前辈吐槽已在意料之中,只是未曾料到,他说得如此直接。
“一柄短剑,一张灵弓。这灵弓的设想倒是有些精巧。”玄衣人合上图纸,笑道:“行,这活我应下了,短剑我现在就可以铸造,至于这灵弓嘛,所缺二十几种材料,需得你自己去寻。”
“自然,多谢前辈。”芸初一喜,立时回道。
玄衣人对小姑娘话语间带的干脆劲儿颇为满意,他笑道:“待我列好所需材料的清单,请稍候。”
耆老让芸初候在外头,自己则进入房中。
“赵师叔,”他作了一揖,“我记得,灵弓锻造所需材料中,有一味朱红色宿根霞草?”
“是,但我这里有。花色虽鲜见,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天材地宝,就不劳你的宝贝徒弟去寻了。”赵修蘸墨书写,坐姿挺拔,没用听心术。
“师侄的意思是,能否写进清单,叫她去寻呢?”
“宿根霞草耐寒,喜寒凉气候,现值夏季,何苦费这些周折?”赵修回头,笑道:“怎么,你想考验你的小徒弟?”
“不是这样。我想让芸初去遇见一些人,去做一些事。我呢,就搭一道缘分之桥。”
赵修嗤笑,摇了摇头:“不学无术。”语毕,反身落笔,写下“宿根霞草”。
当芸初领到这份清单,先询问师父这些东西要到哪里找寻,耆老也不确定的便自己翻阅各色典籍,画出路线,安排好时间先后,只有清单中的“朱红色宿根霞草”,要跑极远的路到东北部寒凉之地寻找,或已跨越人族与北海交界。就算她不辞辛劳,其他材料却耗不起时间。万一过了时日,或途中有所损坏,就不划算了。
况且赵师叔祖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