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子一挥拂尘道:“郑队长稍安勿燥,您马上就会看到证据了。”
郑长河一行人站到墓碑后面的树下,因为玉清子让他离法阵稍远一些,以免被邪气侵入,影响身体健康。
郑长河心里不屑:“看你个神棍如何摆活!”
天上的雨还在哩哩啦啦的下着,不大不小,把玉清子和七个护法的弟子淋的有些狼狈,烛火被雨淋的噼啪直响,尚未写符篆的黄纸都被打湿,砚台里的朱砂接了雨水,马上就要漫出砚台了。
郑长河在一旁看着,心中纳闷,这么有钱的道士,还不舍得搭个棚子?
玉清子将拂尘放在香案上,口中念念有词,转着这地墓走了一圈,转回到香案上,用毛笔蘸朱砂写了张符,穿在桃木剑上,引了烛火点燃,在符纸燃烧的同时对着墓碑念了一串法咒,符纸燃尽,灰烬被雨滴砸在地上,随着雨水飘走。
郑长河抱着双臂等着看玉清子怎么出丑,没想到,玉清子突然挥剑大喝一声:“斥!”
墓碑底座突然冒出青烟,青烟袅袅升空,在雨中也不散开,反而越聚越多,越来越浓,慢慢聚成了一个深灰色的人形。
玉清子将桃木剑放下,拿起铜铃,摇动之间,脚踏七星,口中念念有词,没人能听清他具体的发音,只是看他不停的在碎碎念,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他手突然握紧铜铃,铃声嘎然而止,玉清子道:“诉!”
那深灰色人形,看似虚无,却又凝而不散,此刻分明就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形像,此刻他发出悠远、呜咽的声音,虽然有些含混,仔细听也能听清内容,他说道:“我是石怀文,石怀武是我杀的,但是他罪有应得!十年前,他为了独占父母的遗产杀了我,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一定要报!”
这声音如泣如诉,惊呆了郑长河一众警·察。
玉清子问道:“你是如何杀他的?从实招来,否则,我便让你魂飞魄散!”
石怀文的怨灵似乎被吓到,人形烟雾晃了晃才道:“我一魂不灭,不愿投胎,十年啊!十年!便在这里凝成怨灵,还托另一个怨灵小非去附他的身,压他来这里向我赔罪!没想到,小非一去不返,我只得自己去!黄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亲手杀了这个畜生!”
玉清子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你们还是亲兄弟!此时,你大错已铸,悔之晚矣,念你冤死弟手,我为你超渡,你快去地府报到去吧!”
玉清子再次摇动招魂铃,只是这次的节奏明显缓和很多,众弟子在各自方位上齐诵经文,那黑灰的人影像被抽丝的蚕茧一样,一缕缕地消散在风雨之中,待他的人影彻底消散怠尽,雨过天晴,太阳立马在天上挂出一道彩虹。
“这也太邪乎了吧!”小光眨吧眨吧眼睛,喃喃道。
玉清子收了势,吩咐弟子们收拾法器。
郑长河没有说话,走下去,围着墓碑转了一圈,低头查看那些边边角角;又拦住搬运香案和法器的玉清观弟子,把那些东西一个一个拿出看,时不时还放鼻子上闻闻。
魔术师也能变出人形烟雾,无非是用一些化学原料和特殊设备,如果玉清子也和魔术师的套路一样,那这些东西里一定能够看出破绽。偏偏,他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什么破绽。
玉清子此时已经换上一套干净的道袍,笑着对郑长河说道:“郑队,如果有需要,可以把带回去化验!听说市局才进了一套很先进的仪器。”
郑长河站起身来,不拉不拉手道:“我的眼睛和鼻子比仪器先进!”
玉清子微微侧脸,伸手指向杜鹃和青山二人道:“那郑队长一定了解我的徒弟是见义勇为而并非草菅人命了!”
郑长河站直身子打官腔:“那还要进一步调查!”
玉清子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