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混乱了大概十分钟,然后就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Harry本来想揭开自己身上的薄毯,但Draco和Charles以一种令人震惊的速度摁住了他,随后他们一起扶着他站了起来,Draco抓着他的手臂,Charles则把他的脑袋摁在自己胸前,仿佛不腻味一样隔着薄毯亲吻他的头顶。
“没事了,”Charles不知道是在安慰孩子还是安慰自己,“没人可以伤害你。”
Raven在一旁发出一声很明显的、充斥着不满的啧。显然她觉得这话是对着他来的,而令她震惊又恼怒地是,这话出自于她的哥哥。
正如Harry的认知那样,在Raven的认知里,Charles极少这样对她发火。
“我在阻止别人伤害你!”她说,“我知道他那个手势代表什么!我认识你所有的学生,而他不在其中,Charles,你要我怎么做?”
“——他才不会伤害我,他是那个永远也不会伤害我的人!”Charles转过身,脸上是同样的恼火,他虽然坐在轮椅上,却努力伸长手臂,将两个孩子推向门边,“你们俩回自己的房间待着——注意一点,不要让Sean看到你们,阿克图勒斯,照看好你表弟。”
Harry张张嘴,才刚开口说了个‘不’字,Draco就跳起来,火烧屁股一样半搂半抱着他往门外拖。
“你的能力失效了,”他极小声地强调,“你想让第二个人看见你的脸吗?!快跟我走!”
“但是,爸——”
“没有但是!”
他们打打闹闹了几秒钟,最后还是看不见路的Harry被Draco拖了出去。在他们走出去的过程里,Raven能够看到,自己的哥哥一直在盯着那个被盖住头的孩子,直到他们出去,带上门,他才松了口气,那一瞬间迸发的怒火也才渐渐平复下来。
“所以,”Raven极其怀疑地说,“你突然有了一个儿子?你的儿子?而不是学生?”
她可记得Charles刚刚嚷嚷的是什么,但仔细一想,这不可能,因为就算只有一眼,她也能看清,这个孩子起码有十二岁了,作为最亲密的家人,Raven不觉得Charles可以凭空拥有一个十二岁的儿子。
“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Raven。”Charles再面对妹妹时,就很淡然了,“你很久没回来了,自然不可能知道,就比方说,我们刚才只是在做心灵感应的练习——这又是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
这话既没有仔细地回答问题,却也没有否定,淡然的语气里却暗含一丝嘲讽,显然,他对Harry被摔倒地上这件事非常恼火。这让Raven越发难以肯定答案——心灵感应是非常稀罕的能力,至今他们才见过两位,而假如说,那个孩子是遗传来的能力,那么一切倒是很好解释,这个能力正是象征他身份的铁证。
“他是你收养的孩子吗?”Raven说,“我没办法想象十几年前你和哪个女人有过一夜。”虽然她更不能想象,以Charles的状态,怎么会突发奇想去收养一个孩子。大部分时候,她哥哥都更愿意把那些孩子收作学生,做他们共同的人生导师,而不是取代他们真正的父母,掌握他们的人生大权。
Charles从来都只想做‘引导与建议’,而不是‘替你规划’与‘命令’,他以前还开玩笑,说如果自己当了父亲,也许会是个独/裁的家长,因为他说不定会和其他父亲一样,觉得自己对孩子拥有某种大权。
“你只要知道他是我唯一的孩子,”Charles说,“知道他不会伤害我,并且别和Erik一样把脑筋动到他头上就可以了。”
“Erik来找过你?!”Rav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