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纯被梁安洲拉进了房间,带着她走进盥洗室,打开了热水也没有出去的意思。
“我……那个……”
梁安洲的薄唇抿得很紧,脸色冷硬的有点吓人。
夏星纯像是犯了滔天大罪的小孩子,不敢开口再说什么了。
梁安洲亲自帮着给脱衣服,仔仔细细的先检查了一遍,看到后背和腿上的擦伤和淤青,眼神都快要冻成冰了。
“都是小伤……”
夏星纯语气干巴巴的解释,被梁安洲无比认真的检查着,她真的有点受不住,这也太羞耻了些。
尤其是她长这么大都没有这么狼狈和邋遢過,简直就是特别埋汰。
她本来还想着干干净净的维持住最基本的体面去见梁安洲,谁知道被他直接在机场堵住了。
“我自己来,行、行不行?”
梁安洲不说话,视线直勾勾的落在夏星纯身上。
夏星纯立刻举手投降的妥协,什么都不说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站在淋浴头下洗了三四遍,最后又泡在浴缸里待了半个多小时,身上的皮都要被泡皱了。
比夏星纯先出来的梁安洲已经安排好了吃食,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虽然大部分都很清淡。
但她也没什么胃口,饿得时间久了,反而好像已经习惯了,进食的欲望也自动调节的很低。
为了不让梁安洲担心,还是端起了份粥慢慢的喝,然后又吃了水果。
梁安洲就坐在桌子旁边帮着给夏星纯夹菜,夏星纯还没吃完就突然站起来冲进了洗手间,吐得昏天暗地。
不仅把吃进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最后吐出来的水都带着微微黄,嘴巴里都是酸苦味。
梁安洲在旁边紧张的端着温水,脸色煞白的简直和夏星纯不相上下。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夏星纯吐得浑身无力,软软的靠在梁安洲的怀里,还以为自己只是因为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产生了延后的应激反应。
直到梁安洲的手缓慢的落在小腹的位置,夏星纯像是被电打了一样突然颤了下,条件反射的想去推开梁安洲。
只是人没推开,抵在梁安洲胳膊上的手突然收紧攥住了他的衣服,两个人四目相对过了好久都没人开口说话。
夏星纯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不敢相信,她确实已经许久没来例假了。
她的例假本来就不准,每个月都会推迟一个多星期,有时候换了环境甚至会推迟一个月,还容易受情绪影响。
所以最开始没有准时来她根本没有在意,后来也确实顾不上了。
但是现在她不得不往另外一个从未考虑过的可能上想了。
她只是想不明白。
“为什么?怎么会……”
梁安洲把夏星纯抱了起来,他也只是看着还算镇定,其实手脚已经有些没有知觉了,只能下意识的抱着怀里的人。
“我们去医院!”
梁安洲安排了最迅速的医疗团队,找了经验最丰富的私人医生。
梁安洲拿着出来的检查单子控制不住的手抖,站在洗手间的门外慌了神。
“她……她现在怎么样?为什么会这样?她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就只去酒店吃了点东西……是吃的东西有问题吗?”
医生被梁安洲单手拽着根本挣不开,不过他也见过不少失控的病人家属,还算镇定的对着想上前帮忙的护士摆手。
“有生理方面的也有心理方面的,生理方面可能是因为在外面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人体其实是很神奇的构造,会自我调节适应达到存活的目的……她之前可能没经受过这些,心理冲击肯定有,不过病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