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国会相关,戈梅斯的眉头拧了起来。
“原来是他们!”戈梅斯愤怒了,“我说区区两个麻瓜,怎么敢算计到我的头上?!!”
虽然为了避免麻烦,戈梅斯从未在律师面前展露过魔法,但能不施咒就影响对方,让对方始终忠心耿耿的办法太多了。
这也是戈梅斯对律师很放心的原因之一。
但同样,巫师也有太多方法勾起和强化律师的野心,让他被邪念推动着铤而走险,这是戈梅斯没想到也没设防的。
明着是自以为掌控的麻瓜,暗里有阴戳戳捅刀的巫师,亚当斯其实是腹背受敌,才经历了那一番险些家破人亡的苦痛。
莱茵止住了戈梅斯的怒气:“事到如今,发火没有意义,说清楚。”
“唉!”
戈梅斯叹了口气,脸上那乐观阳光的笑容烟消云散。
“还不是因为我们先祖那点事儿!”
“卡翠娜?”莱茵就费解了,“上百年前的事儿了,不至于吧?再说那应该是你们记仇啊,他们还敢倒打一耙?”
戈梅斯苦笑着摇摇头:“如果只是卡翠娜奶奶的事儿,那叫事儿吗?问题是……这里面掺杂着野巫师和学院派的宿怨。”
“……”莱茵终于绷不住了,“那破事儿还没完呢?”
戈梅斯郁闷地翻了个白眼:“你以为魔法界各种乱七八糟,只有纯血与麻瓜之争啊?”
……
野巫师是一个古老的族群,严格意义上说,包括当初的梅林大法师、霍格沃茨四巨头,都是野巫师出身。
那时连魔法界都没有,大家的魔法传承自师徒亲子,没有形成足够的体系,彼此之间除了一些私怨茬架,也没有爆发什么群体争执。
但是后来,学院派诞生了。
最标志性的一个事件就是霍格沃茨的诞生,只是四巨头虽然各有各的狭隘,却从未主动搞什么事情。
可再往后,有了德姆斯特朗,有了布斯巴顿,有了魔法所……世界各个地方都有了魔法学校,学院派的出现就成了理所当然的结果。
而圈子一旦生成,无论是为了浅薄的利益,还是为了宝贵的传承,或是为了族群的发展,学院派对野巫师的讨伐渐渐开始。
等到了麻瓜猎巫时代,野巫师本就成为被针对的群体,而学院派更是抓住了这个借口呼吁巫师走入体系化抱团的状态,一路把早已势微的野巫师扫出了历史。
凡适龄小巫师必须进入魔法学校,就是那时候渐渐推广到整个魔法世界。
这当然不能说是错误,它无疑有进步,破除了狭隘的魔法教育方式、保存了容易断绝的魔法传承。
但学魔法不是扫盲,它的矫枉之中,充斥着过正的血泪。
典型例子,就是亚当斯一家的先祖——卡翠娜。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