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秦诗语的话,袁氏仿佛有了表明来意的由头,顿时笑道:“云峰媳妇儿啊,我肚子里的孩子都快生了,哪还能有什么事儿啊,而且我这人皮实,走这么点儿路完全没事儿,我这追过来不就是看你们要做买卖了嘛,赶紧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四伯娘能帮上忙的,赶紧过来问问。”
袁氏的话说的漂亮,如果秦诗语不知道袁氏的来意的话,只怕都要相信,面前这个四伯娘是真的亲人了!
但秦诗语知道袁氏的来意!
就见秦诗语嘴角微扬,道:“四伯娘,我们怎么敢让您挺着个大肚子来给我们帮忙呢?而且我们这也真没什么忙可以让您帮的,毕竟我这边儿还有夫君,再不济还有朱大叔帮忙弄,您还是赶快回去歇着吧,不然您真要是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的话,奶奶不得扒了我们夫妻俩的皮啊!”
袁氏一听秦诗语的话,眼珠在眼眶转了两圈,这才笑了起来,道:“云峰媳妇儿,你这说的哪里话,你奶奶可不是那样得人,而且我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安全得很,大夫都说了我现在只要不摔倒或被碰到肚子,肚子里的孩子就不会出事儿,所以孩子怎么会有事儿呢?只不过……唉!”
说到这儿,袁氏突然眼睛使劲
挤了两下,吸了两下鼻子,还让袁氏挤出了两滴眼泪来!
“只不过……”袁氏说到这儿仿佛说不下去了,竟然是抽了两下鼻子,拿出一条也不知道擦了什么东西,随身携带的脏兮兮的手帕来抹了一把眼泪。
借着手帕的遮挡,袁氏的眼睛却是不住的往秦诗语身上瞟,仿佛在等着秦诗语接她的话,追问她只不过后面的话。
但是秦诗语就仿佛是根本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就一脸笑意的看着她,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袁氏意识到自己再不说的话,秦诗语也不会问,顿时装作哽咽住了的样子,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只不过……我在穆家真的是太悲惨了,一年了连口肉都吃不上,哪怕是鸡蛋都吃不上一个,唯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一点娘炖了几片肉的肉汤!”
袁氏说着,眼睛瞄了一眼秦诗语身边的三大盆卤肉,那手里的手帕不住的在脸上擦着。
但是秦诗语总感觉这手帕擦拭的位置好像不是泪水留下时湿润的脸蛋,而是嘴巴周围。
那手帕上瞬间湿了一大片。
周围本就没走远,早上出来放风儿的村民们此刻都看向袁氏,不由得嘴角都有些抽搐起来,心道:“这家伙不会是真的馋到了这样的程
度吧?口水都把手帕浸湿了?”
袁氏不知道周围的村民们心中的想法,此刻袁氏故作吸鼻子的样子吸了一口口水,在之前的卖惨之后,又无比可怜的打起了感情牌!
“云峰,云峰媳妇儿啊,你们可不知道啊,我马上就要当娘了,全家人都盼着我肚子里这个孩子生下来能是个白白净净的大胖小子,不过就这样的日子,这孩子生下来怎么可能胖乎起来?”
“你们说说,我可以不吃肉,我可以跟她们老穆家吃糠咽菜,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能吃糠咽菜吗?就算因为这个孩子我也得吃点儿好的啊,你们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所以说啊,云峰,云峰媳妇儿啊,我是你们的四伯娘,你们俩更是我肚子里儿子的亲哥哥和亲嫂子,你们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肚子里这个儿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啊,是吧?你们说孩子生下来连个好体格都没有,我这个做娘的看在眼里难受,你们这些做哥哥嫂子的看着了也难受,而且我少吃一口就少吃了,可孩子不能少吃啊,就得通过我的嘴喂给肚子里的孩子!”
袁氏连珠炮儿一样的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也没说道正题上,听的秦诗语都有些心烦意乱了。
终于,袁氏得意一笑,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