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首的覃江河闻言,一脸沉重。
他在给林霄寄信之后,等顾于潇回来,就从原本的安丰县来到了如今的松阳县。
当初他初到安丰县,打量了一圈之后,觉得干镖局镖师比较适合自己,于是他去罗氏镖局干了一段时间之后,摸清了门路,就打算自己单干。
当然,一个县城就那么大,他不可能还在安丰县内另起炉灶跟他的老东家罗氏镖局抢生意,所以他另外物色了人流较广的松阳县。
这事儿他之前也在寄回秀水村的信中跟林霄说了。
然而松阳县其实本来也有镖局,还不止一家。
只是最近不知为何,从松阳县前往隔壁省的官道上,凭空冒出了许多山匪,已经截杀了好几次镖车了,光是赔镖师家属的丧葬费就赔了不少,所以最近松阳县的两家镖局都不敢往那边跑,只跑些小道小货维持生计。
而覃江河则是仗着自己在一个月前晋升了炼气四层的修为,在这松阳县开了镖局,并且在接了两次隔壁隋雁省的镖,都安然无恙地将货物送达之后,彻底打开了在此地的局面。
只听“咔嚓”一声响,就见覃江河手中的茶杯已经碎成了渣。
他抬头看向屋外空荡的庭院,眼中一抹狠厉闪过。
“这些山匪真是嫌他们自己命太长,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当初,我给他们的教训还远远不够啊,这才让他们看到我们镖局的记号也敢大着狗胆出手!”
现在的覃江河,已经不是两个月前的他了。
自从进入了罗氏镖局之后,他一个月见识到的东西,比他以前在秀水村中十年所见识到的都要多得多。
再加上后来他来到松明县独自接下了那两单前往隔壁隋雁省的活儿,在路遇那些凶恶的山匪,他第一次大开杀戒之后,他就彻底地,将从前那个秀水村中有些狡猾但还是满心纯真的覃江河藏进了心底。
如今的他,身上已经有了血腥气,手上已经触摸过了人体中喷洒而出的鲜血。
他手底下还有一群人要靠着他养家糊口。
还有他们的凌仙宗。
仅仅两个多月,他就已经彻底长大了。
覃江河松开手,手中的茶杯碎片掉落在桌上,他站起身抽过一旁泛着森森寒光的大刀朝院中走去,
“将丧葬费都加倍赔付给死去的弟兄们家中,下一单去隋雁省的活儿,我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