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向着自己走来。
自己无力的躺在地上,身上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他的意志,父亲在自己面前身死的愤怒已经远远大于自己的恐惧,额头上的血迹顺着脸颊流入他的眼眶,再顺着眼眶落入地面,如果此时有面镜子在的话,他就能够看见自己那犹如地狱恶鬼般狰狞愤怒的脸庞。
死,死,死!
我要你死!!
无论是付出何等的代价!
无论是谁,只要能杀了他,我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是嘛,无论是何等的代价。”
在意识朦胧之际,他听见了一道沙哑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记住你今天的话。”
当陈良再次醒来时,是第二天的中午。
自己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他的身体被固定在床上,头上缠满了纱布,双手也被打上了厚重的石膏。
白色的屋顶上有几个黑色的斑点;明黄的白炽灯照得整个房间通明空旷;输液管里的滴液,先是慢慢凝聚,然后形成一颗结实的水滴,悄无声息地流入自己的身体。
重症监护室里的一桌一椅对于陈良而言过于熟悉,却又对此刻的他有些陌生。熟悉的是,这是他过去数十年常常工作的地方,陌生的是,这次他却换了一个角度与身份,重新审视这间屋子。
后来,他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了那个杀人犯在行凶之后就跳楼自杀了,所有人都怀疑对方是个精神病,而他也在医院里面躺了100多天,在这一百多天里面他一直在想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父亲一辈子兢兢业业的为患者服务,到头换来的却是打击报复。
为什么自己亲手救治的患者会对他下手。
他想不明白。
我把光明捧在手中,照亮每一个人的脸庞。
这是父亲常说的诗。
做手术时,父亲恰巧腰伤复发,腰部打了6个钢钉,疼痛难忍,但纵使如此,他依然坚持完成了这台长达2小时的手术,并在合理范围内替病人减免了部分医药费。
手术之后,这位病人恢复了部分视力。
但是对方仍不满意,他为什么能够如此的残忍对自己的的救治者,如果不救他,父亲就不会死,自己的手是不是还能够在握着手术刀。
恢复门诊后诊室,还是曾经那间,但是自己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
···
一个月前。
有个人人找到他,对方当时进入门诊室时提着个手提箱,当与对方见面时,对方开口说道:
“还记得当初的契约嘛,现在该支付代价了。”
他很清楚对方是怎么样的人和组织,对方也没有任何的隐藏,他们把东西交给了自己,说明了利害,没有一点点隐瞒,就好像知道无论任何自己都会照加入他们的。
是的,也确实如对方所料,自己加入了他们之中。
他会按照指令完成任务的,至于造成怎么样的后果,他自然知道。
可是,那跟他有何关系。
陈良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狂热,他的嘴角轻动,如果仔细听的话,就能听到他念叨的话。
“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