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老树的藤,张牙舞爪,恣意生长。
“呃!~~~~~~~~~~”
赵毓左手撑不上劲,右手勉力撑在床榻上,瘫软地趴着,他身下铺着厚厚的锦绣被褥,床板依旧咯吱咯吱乱响。
他的腰和腿都被钳制着,耳边却是文湛热辣的气息,凶狠的舔舐,厚重又甜腻。
“哥哥。”
“哥哥,……”
夜深,人不静。
喘息和嘶吼就在皇帝寝殿四周飘荡着,像幽灵,像流水,也像是老树的藤,与赵毓的思绪一样,张牙舞爪,恣意生长。
终于完事儿了,赵毓死狗一样趴着。
后脖子上被文湛嘬得有些疼,他抬手抓了抓,皇帝修长的手指挡开他,一坨清凉的药膏糊了上去。
“承怡,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啥了?”
“什么石头缝?”
“呃,是格非。”赵毓搜刮肚肠,“她觉得你是集天地灵气孕育而出的圣主。哎呦,对,对,就那里!我的老腰真疼,你给好好揉揉。”
“你们到底说什么了?”文湛一边给他揉搓,一般有些不依不饶,“舒服吗?”
赵毓觉得自己身上本来很疼的地方被文湛手指按住,变得又酸又麻,那种疼也暧昧了起来。
“呃,还能有啥,说的是谁,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他抓了抓头发,汗水湿透了,想着等会儿洗洗再睡。“哦哦哦,就是那里,再加点力气。呃,陛下,您不会被榨干了吧,……,呜,~~~~~~~,你还是轻点儿,……”
文湛,“不知道,我就要你说。”
赵毓,“你要是扳不倒杜皬,杜明鹤就是皇后。呃,……,疼,你轻点!”
床板又开始乱摇乱晃,咯吱咯吱山响。
看这架势,一时半刻无法消停。
赵毓自己伸手向前抓了抓,可是腰身被扣住,硬是被拖了过去,他的手指在湖丝的褥子上抓出了几道线,原本有些凉意的丝也开始火热潮湿起来。
重。
文湛的动作极重。
他揪住赵毓的耳朵,舔够了,才开口,一字一字,犹如透骨之钉,“她想当皇后?……,除非我死!”
兵荒马乱过了许久,寝殿那种的九重帷幕挡住了时间的流逝,春宵也许只是一宿,也许是千年,总之,很久很久之后,安宁终于降临。赵毓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文湛用尽全力拥住,他像个猎物一样蜷缩在皇帝怀中,一动不动。
“这么多年了,……”赵毓轻叹一声,“这个坎怎么就过不去?”
文湛不说话。
赵毓又叹口气,“你觉得憋屈,这个老婆也是你亲娘为了保护你的政治利益寻觅回来的。你想想杜明鹤,要是有选择,她就算嫁入衍圣公府也比当太子妃强,最不济,衍圣公的金字招牌还能保她一个三重牌坊。或者再退一步,她嫁回昆山老家,找个家底厚实的庄户生儿育女,都比嫁给你强。”
文湛忽然来了一句,“我想她干嘛?她父兄都不管她,我好吃好喝的供着,还想怎样?”
赵毓让他松松手,自己终于掏出手了抓抓头发,“冤孽,陈年的冤孽。我就说,雍京白银局幕后大庄家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文湛微微支起来,眼对眼看着赵毓,“你什么时候知道杜玉蝉是庄家。”
“我一直都知道啊。”赵毓,“当年西北用兵筹措军饷,我有几封债票都是他出银子买的。”
文湛一哼,“你到交游广阔。”
赵毓又抓了抓头发,“呃,陛下,您这是好话吧。”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文湛双手扣住他的老腰又想折腾,他连忙求饶,“我真不成啦!老薛带着元承行所有账房夤夜算账,我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