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实验室中行政负责人匆匆赶来迎接那位女士，却只听她愣愣发问：“戚凛呢？”
“教授……他刚刚回到自己的住所。”深知这两母子之间矛盾的行政负责人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连忙开口回答。
神色冰冷的女人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滞涩的朝着戚凛的住处走。
这处地方在她的心中没有半点的秘密，她自然也不会不知道戚凛住在哪里。
此刻戚凛的房间中，戚凛看着对面呆呆的摇光，开口：“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听得到。”温和的机器女音如此回答，戚凛却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在期待她的回答。
“你……究竟进化成了什么？”他像是在闲聊，又像是在试探。
深处深处空间的摇光：“……”
刚刚打了你一拳还不老实，是真的想被拳打脚踢吗？
舍不舍得是另一回事，但是她脑中肯定是想这么干的。
“没关系。”唱着独角戏，戚凛也没有丝毫的焦躁：“我就当你能听得到。”
“我可以放你自由，你想要吗？”他如同恶魔一般诱惑着纯白一片的程序，试图带她走向更为阴冷的深渊。
真正有思想的摇光在他的话中打了个哈欠，而摇光机器人则是木木的回答：“您所想，即为我所想。”
听到这，戚凛冰冷面庞突然融化。
他唇角勾起开始笑起来，笑容愈演愈烈，甚至最后他笑的眼中泛红，不得已的弯下了腰来。
“你发什么疯？”房门在这一刻被打开，面容冰冷的女人踏入房门，看向戚凛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件让她恶心的肮脏东西。
戚凛抹着眼角的泪水，笑的嘲讽又张狂：“我在笑，你是个蠢货啊！”
他毫不尊敬的指着那个女人：“明明是个没脑子的废物，却非得想要踏足神明的世界，你不死谁死？”
“我的母亲。”戚凛在吐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唇角的笑甚至带着诡谲。
也是在这瞬间，女人的面色猛地一变：“闭嘴！”
她厌恶听到这两个字，这会让她回想起让她失败的时候。
戚凛神色是嘲讽的温柔：“怎么？不喜欢我的称呼吗？我可是叫了你二十几年的母亲，您答应的很欢快呢！”
在曾经，他觉得他是眼前人疼爱的儿子，没能离开这里只是因为他患有疾病，无法离开实验室。
他聪明的很，在怀着对母亲的渴望和期待时候，更是毫不吝啬的用自己的能力为眼前人创造财富价值。
在他的成果下，戚家的家族价值连年上升，现在更是成为了人工智能领域的神。
那时候，即便是不能出去，在看到其他人对于母亲的崇敬的时候，他也是开心的。
只要能让母亲好，他也就没有遗憾了。
什么时候一切变了？
也许是他心血来潮想要见母亲，却知道母亲不在这个城市的时候吧。
他入侵了母亲的电脑，想要给她个小惊喜，和她隔空对话。
曾经，这是他们在小时候最爱做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