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想摇光与宫人做生意时候的欢快，他又怎么都说不出这话来了。
他怎么能让摇光为了他付出一切呢？
抿了抿唇，戚凛不情不愿的道：“哦，我等等找人来管。”
若是真的要找人，他也并非没有半点办法。
只是……
终究有些不愿罢了。
“劳烦摇光姐姐先帮我管管，大恩大德以身相许。”他玩笑一般的拱了拱手，然后头上就被摇光给敲了一下。
远处无意间瞥向这处的春雨，脸色不由得一变。
在无数宫人被赐下来后，她便也没有那么突出了，甚至被来福那老太监给扔到外院来做普通宫人。
瞧着自己细嫩的手，春雨脸上浮现出一抹不甘来。
她养了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给人扫地的！
如今见不到二皇子，那大皇子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比起宫妃王爷侍妾的位置差了些，但这位王爷总归是受到皇帝宠爱的，今后生活差不到哪里去。
“行了行了。”见人撒娇已经惹得无数人侧目，摇光将戚凛推开：“你好好温书，明日还要去尚书房读书呢，别被戚迹那家伙给比下去。”
戚凛轻哼一声，淡淡道：“难不成摇光姐姐不相信我，觉得我会比不过他不成？”
他可不觉得如此。
摇光冷笑连连：“你敢？”
这些年她赚的钱大多数都砸在戚凛读书上面了，那些有大儒注解的真本一本就要上百两银子。
拿着她这么多钱，戚凛要是敢输。
摇光威胁的拍了拍他的背：“输了就和来福换换身份吧。”
一旁指挥着人打扫内庭的来福打了个哆嗦，瞧着摇光的眼神带上了些敬畏。
这位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啊，让他和殿下换个身份？
也不想想，他是个……
戚凛脸色果然一黑，他骄矜的瞥了一眼摇光：“那我若是赢了呢？”
摇光挂念着自己的生意，一边朝着书房走一边漫不经心道：“那不是应该的吗？”
戚凛：“……”
戚凛被她给气笑了：“苏摇光，你好不讲道理！”
回答他的是书房门怦然关上的声音，女人甚至连个回话都不肯给他。
戚凛冷冰冰看向了一旁看热闹的来福：“你说，他是不是不讲道理？”
来福讪讪一笑：“是吗？老奴却是没有看出来。”
当他是傻的？这种话能随便回答吗？
说了不是要被排揎一顿，说了是怕是今年的月钱都得被殿下扣光。
你们两个小年轻的事情，何苦要为难我一个老人家呢？
“哼，”戚凛冷哼：“老狐狸！”
来福咧嘴傻笑，心中却是感慨不已。
殿下天生早慧，五六岁的时候便学会了如何应付那些妃嫔派过来试探过的人，长大了点更是脸上一点笑模样都没有了。
来福本以为他会一直那般，一直长成个阴沉沉的大孩子。
可却没想到，摇光赖了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本该沉冷的殿下被改造成了一个虽有心机，但会笑会闹的正常青年。
而他这个老东西，也在这其中沾了光。
摸了摸腿上摇光给他准备的护膝，来福脸上的笑越发的高深莫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