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颉利可汗进驻定州的第二天,就传来河间郡被苏定方夺取的消息,颉利可汗不敢怠慢,赶紧命人将阿史那思摩招了回来,李煜明显就是为了将阿史那思摩的数万大军吃的干干净净。
而李世民也接到了河间失守的消息,整个人都变的沉默起来,他想了想,将侯君集招了过来,吩咐了两句之后,才让侯君集退了下去,自己命令大军继续北上,跟着契苾何力的足迹,进入恒山郡,将恒山郡收入囊中。
从唐县向北,不过百里就是属于涿郡所在,不过在这个广袤的土地上,最有名的并不是涿郡的首府所在涿县,而是涿县的卢氏,又称为范阳卢氏。
卢氏自从卢植之后,开始发扬光大,到现在已经分为南、北两房,北房多出帝师,为帝师房。眼下卢氏的族长是出自北祖大房范阳郡公卢赤松,他与李渊交好,一大早就投奔了李渊,被封为迁太子率更令、拜柱国,封范阳郡公,执掌范阳卢氏。不过卢赤松远在长安,在范阳卢氏多是由族老来处理卢氏事宜。
相对于北祖房,南祖房无疑就落寞了许多,这就是帝师的作用,甚至在范阳卢氏,北祖居于涿郡,南祖一房多居于涞水。
涞水县名来自境内的涞水,只是后来因为晋刘琨守此以拒石勒,所以后来就有人称此河为拒马河,河水涛涛,一个老者手执钓鱼竿,身着蓑衣,坐在一块石头上,静静的看着湖面。
“父亲。”身后有两个中年人缓缓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朝老者行了一礼。
“心中不静,不要影响我的鱼儿。”老者声音很平静。
“父亲,孩儿等心中不平静,这河水中的鱼儿怎么知道?”一个中年人忍不住说道:“父亲,孩儿前来是有要事禀报。”
“要事?能有什么要事?天塌下来了?”老者不屑的说道:“这天塌不下来。二郎,你不好生治学,什么时候管起俗事来了?”
“李煜的兵马已经过了唐县了。”卢晟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斥着庆幸,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不错,父亲,大夏皇帝的兵马已经过了唐县,目标应该就是涿郡。”长子卢旭神情有些激动,说道:“父亲,这是不是我们的机会来了?”
卢泉叹息了一声,说道:“北房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南祖、北祖当年因为居住的地方不同,后来的运到也不一样,南祖一房专注礼学,号称三礼传家,通经致仕,学综经史,续写春秋。虽然都是儒学传承,可是双方的传承是不一样的,北房叫做三礼传家,通经致仕。学习儒学,然后出世当官,南祖一房就不一样了,学习儒学,续写春秋。两种生活方式的不一样,最后造成的结果也不一样。
“范阳郡公是大唐的范阳郡公,他们已经归顺了李唐,当初罗艺曾经在大唐和大夏之间迟疑,就是范阳郡公的一封信,才让罗艺归顺了大唐,父亲,您认为范阳郡公还有机会成为大夏的臣子吗?”卢晟心中十分得意,凭什么这个范阳郡公一直被北祖房拿到手中呢?难道就是因为他们是北祖大房吗?
“范阳郡公?在大夏可是没有这样的权力的,大夏的爵位十分值钱,还有封地之说。就算我们投奔大夏,这个范阳郡公恐怕也不会到我们头上,旧的世家很快就会被新的世家所取代。”卢泉还是有些迟疑。固然现在好处都被北房占据了,可到底是范阳卢氏,冲着这四个字,南祖房的出去了,也会为世人所尊敬。
“最起码总比没有希望的好。”卢晟咬牙切齿的说道:“父亲,这些年,我南祖房都是躬耕于田亩之中,一边读书,一边隐于涞水河边,可是他们一房呢?被尊称为帝师一房,所有的荣耀都成全了他们,论学问,我们南祖一房才是代表着范阳卢氏的荣光。”
卢泉默然不语,他知道这种观点不仅仅是自己的儿子这么想的,就是族中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但先祖的遗训说的很明白,南北两支,一支光耀于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