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只是普通的家庭矛盾,林溪不准备插手,但牵涉到萧永言,她不能坐视不理。
“等一下。”林溪站在布衣男子身后。
对方回过头,看到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面孔,一时间有些疑惑。
少妇立马认出,眼前这位就是刚才林记的的老板。
“你怎么来了?”少妇相当意外。
布衣男子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指着少妇的鼻子说道,“这是你找来的人,帮着找我麻烦的!我看你是越发长进了!”
少妇赶紧否认,“你误会了,这是林记的老板娘,你不是天天念叨着要吃林记的腊肉吗。”
布衣男子这才消停一会儿,没有继续追究。
“听说,你打着述而先生的旗号在春风楼逍遥快活。”见对方不说话,林溪开始追问道。
被人点破自己的所作所为,布衣男子没有丝毫愧疚,反而一副厌烦的模样看着林溪,“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管跟我有没有关系,你打着自己老师的名号在外面做这些事,都是为人所不齿。你就不怕述而先生知道追究。”林溪淡淡道。
少妇听说可能要连累到自己男人,立刻求情道,“这事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先生,他以后不会了。”
有些时候,林溪真是无奈,明明知道自己男人做的不对,又没有魄力和决心制止,最终酿成惨剧,哭天抢地。
真要说起来,她们自己也不是全然没有责任。
“我说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没事找事,我在外面做什么,与你有何干系?你要是有本事,就告诉述而先生去!”布衣男子语气嚣张。
林溪简直要被气笑了,明明就是自己做的不对,他怎么还理直气壮,跟自己呛声,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如果先生知道,肯定会惩治你。”林溪看着对方,“到时候被逐出学堂都是轻的,就怕今后连科举都参加不了,如此你这么多年的书岂不是白念了。”
林溪说的可谓是苦口婆心,少妇也在一旁赞同地点头,“人家老板说的有道理,你好好听听。”
话音刚落,白衣男人就不耐烦地告诉林溪,“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当朝皇帝。
“我王瀚可是述而学堂里成绩最好的学生,他述而先生想要出名,还不是要靠自己的学生出成绩,不然他一个脸都不露的家伙,怎么可能招来更多的学生。”王瀚高昂着头颅,不可一世。
只是读了几年书,身上半点功名没有,他竟然已经狂妄到如此地步,林溪觉得,要是再让他在学堂留下去,未来说不定要酿成什么后果。
“王瀚是吧,你今日这番话,我会一五一十转告给述而先生,未来能不能在学堂留下来,”林溪顿了顿,“还是个未知数。”
然而林溪的这番话,王瀚完全没有在意,反而觉得她是在虚张声势。
“我说,述而先生这么长时间,脸都没有露过,你认识他,别开玩笑了。”
林溪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不信就不信,反正他很快就知道她究竟信不信了。
没有解释,转身离开,林溪去了镖局一趟。
……
第二日,王瀚如往常一样来到学堂准备上课,人还没有进门,就看到门上贴了一份告知书,内容很简单,就是宣布王瀚从今以后不再是学堂的学生。
王瀚看着短短的两行字,五雷轰顶。
这纸上的字迹他认得,分明就是述而先生的。
昨天那个女人说自己认识述而先生,难道不是说假的。
就在他震惊无措之时,他看到了从里面出来的戴兰儿,他一把抓住对方,“戴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