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下午对黑二说的话,在他心里激起阵阵波澜,他觉得自己一定要把握时机,不能再等下去。
很快,黑二便决定找个时间把碾米机送上去。
县城的县令是位新来的,名叫臧文武,他这人本事不大,但野心不小。
虽然只是个小小县令,但一天到晚就在琢磨着怎么弄出点动静来,让上面注意到他这个偏远地区的小县令。
因此黑二的消息一传上来,这位臧县令便觉得如获至宝,赶紧把人喊了过来。
黑二在臧文武的面前,把林溪的手摇式碾米机吹的是天花乱坠。
话说的夸张,但臧文武也不至于昏庸到黑二说什么就信什么,提出要亲眼看看。
黑二为了能接待好臧县令,早早的准备起来。
林溪这段时间住在臧文武这里,整日无所事事,就呆在院子里装模作样的忙活一会儿。
此时看到院子里人来人往,觉得奇怪。
萧永言低声道,“鱼儿已经咬钩,接下来就是……”
“放长线,杀大鱼。”林溪道。
转眼便是臧县令要来看碾米机的日子,府内上下严阵以待,而林溪也停下手上的活计,在他们住的阁楼上观察情况。
只见黑二全程殷勤地伺候着县令,一路带着人来到后花园,而林溪的那台碾米机端端正正的放在那里。
黑二命人将早就准备好的稻子放进车里,随后另外一人开始摇动。
不过为了保密,在院子内可以看到的,只有黑二的四名心腹。
臧文武听黑二说了这么多,总归是将信将疑,可在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幕后,他震惊了。
震惊之余,他亲自上手摇了摇,果然是轻轻松松就能把稻谷脱壳。
“厉害,真是太厉害了!”臧文武感叹不已!
“大人,您看,小人嘴里可不敢说一句假话,这东西若是呈上去,上面定会觉得您治理有方!”黑二十分狗腿的说道。
“说得对,说得对!”臧文武笑得灿烂,绕着碾米机看来看去。
不远处,萧永言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已经把这台机器弄坏了。”
林溪摇摇头,“还不是时候。”
她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台农具的价值,这里面的原理一定会被人反复研究,她自己也一定永无宁日。
碾米机的里面,不少构件都是用现代技术做的,林溪虽然会用,但根本不了解这些零件的制作方式。
到时候不说,就是欺君之罪,可非要说,她其实什么都说不出。
晚饭时分,黑二喜气洋洋地跟林溪说了白日的事,还说县令准备把东西直接送给太守,到时候一定能够得到太守的看重。
林溪笑笑,开口道,“二爷,我们已经叨扰多时,家里在丰禾镇还有生意,总不能丢下不管。”
黑二此时春风得意,只是象征性地挽留了一下林溪他们。
看两人去意坚决,也没有再留,道,“既然如此,我派人护送你们回去。”
这次,林溪没有再反对。
两日后,林溪和萧永言回到县城。
多日学堂未曾开门,现在学生终于得到可以回来上课的消息激动不已。
萧永言的神秘主义贯彻到底,每次给学生上课都隔着屏风,声音也会略作调整。
现在学生从门上的贴条得知述而先生回来,立马奔走相告。
学堂重开,萧永言顿时忙碌起来。
至于林溪,则是忙着处理积压的生意,还要顾一顾家里的良田,忙的不可开交。
手摇式碾米机的事情似乎都要被遗忘的时候,忽然有一日,官兵将林记门口团团围住。
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