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兴安怎么可能会认,立刻否定掉,“怎么可能,我哪里会有这种东西。”
然而他这话说的磕磕绊绊,没有一点令人信服的感觉,反而更像是苍白无力的解释。
赵里正一听,心里更是一阵恼怒,汪兴安如此心虚,谁会相信他没有做,反而更加认定就是他做的。
都是一个村的,就算大家当着面不说什么,可回过头去肯定会议论纷纷,到时候汪兴安还怎么做人。
“你怎么就认定药粉一定是我弟的,这上面虽然写了字,可你林溪和萧永言是不是也会写字吗。当初你们从镇上买的笔墨纸砚,所有人都看到了。”汪兴雄梗着脖子替汪兴安辩解道。
林溪摇摇头,“东西是戴立云从汪兴安身上搜出来的,又不是从我们身上搜出的。再者说,你看这纸张白如冬雪,肯定是上好的宣纸,我与夫君虽然识字,但用的都是最差等的黄纸,这样的品级,我们可用不起。”
汪兴雄傻眼,他哪懂得宣纸的分类,只以为写字的纸都是一样的。
“哥,少说两句吧。”汪兴安赶紧拽拽汪兴雄的衣服,他哥要是再说下去,他只怕抖露出来的更多。
“总之,”汪兴安开口,“我不知道戴立云是从哪里得来的纸张,但这东西肯定不是我的。”
林溪瞧着汪兴安这幅模样,便觉得恶心,读书人若都是这样的,国家早就完了。
“每个人的字迹都有不同,咱们村里读书认字且用得起宣纸的,只有汪兴安。但汪兴安坚持说药粉跟他没有关系,无妨,还有别的方法可以查证。”
林溪指着纸张上的字,“每个人的字迹有所不同,我想这十里八乡认得字的人并不多,想来到书院去问上一问,或许夫子能认得出这字迹。”
汪兴安一颗心立时凉了半截,他同窗的字迹,夫子不可能不认得。
若是闹到书院去,同窗为了自保绝对会供出自己,夫子也绝不会再收他这种品德不端的学生,那他一辈子的仕途就毁了啊!
“不,不了。”汪兴安一把夺下林溪手里的东西。
“你如此紧张,难道说真是你的东西?”林溪好整以暇地看着汪兴安。
“我,”汪兴安此刻脑子一团浆糊,都不知该说什么,“这定然都是误会,是误会。”
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匆匆跑回了家。
虽然到最后汪兴安也没有认下,但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肯定是他干的。
林溪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对着戴立云道,“二妞今天受了惊吓,你好生把人送回去。”
戴立云赶紧应了一声,吴二妞此刻还有些懵,要害她的竟然正是汪兴安。
“走,回家了。”
林溪只觉得手忽然被人牵住,转头一看,是萧永言。
“你怎么来了。”林溪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十分惊喜,她还以为萧永言的眼里只有书本呢。
“来接你回家。”萧永言笑意温和,余光瞥见了汪兴安落荒而逃的背影。
夫妻二人相携而去,汪兴雄恨恨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咬牙切齿。
赵里正也是十分恼火,拂袖而去,本以为汪兴安会是村里的希望,谁承想他竟然干出这等不要脸之事。
万一传了出去,以后谁还敢把姑娘往他们桃李村嫁。
三日后。
汪兴安回到松涛书院,可人还没有进门,就被小童挡在外面,“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书院的学生,不能进来。”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汪兴安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我不是书院的学生?”
“是啊,”小童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先生听说你在村里给人家姑娘下药,大怒,决定把你赶出书院,所以你以后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