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峰塔有九层,一次可容纳两三千人,其中包括一直住在塔里的道人。
如果塔顶真有倾斜,那么主梁必定损坏许久了。
这事,乔誉怎能耽搁?
萧静哦了声,乔誉事事以大梁为重,商阳城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要亲自去一趟才能安心。
两人坐在马车里,萧静将晚上的事情抛诸脑后,黑暗中她看不到乔誉的表情,只能通过两人相处的气氛判断,乔誉似乎没有那么紧张,和她说话语气也变得正常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乔誉的心思,十个人也捉摸不透,之前在府上,对她不是凶就是赶,如今什么都过去了,不知道他在别扭啥。
随着马车的颠簸,由于这几天没睡好,萧静微微合上眼,一旦合上,便很难睁开,随之而来的困意浓浓袭来。
她很累了,靠着马车车框昏昏的睡去。
不知行驶多久,车夫突然紧拉马缰,萧静睡得正沉,没有预料,整个身子往后一仰,又往前一撞。
萧静的头撞在了马车的车框上,当即撞出嘭的一声,疼的她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闷声叫了声。
还没来得及吃疼,整个人向后倒下。
乔誉也被突然掂的扶住两边,又见萧静朝着他身上倒下,他吓得赶紧起身往后躲去。
萧静在没有任何承担力下,直接磕倒在了马车的软座上,后背抵在车框子上,又一记吃痛。
“哎呦,我的头……”萧静捂着头和后背,疼的眼泪快要出来。
乔誉避开和她接触,错开了身子,居高临下道:“我刚还以为你又要扑过来呢?所以……”
所以他反应过来后,向后躲去,害怕她又抱住他,令他手足紧张,无所适从。
萧静摸着额头,又摸着后背,疼死她了。
她都摔成这样,怎么会扑他?
“你的车夫驾车是不是手生,没赶过马车,这要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磕了这一下,又摔倒成这样,骨头都散架了,老命不保了。”萧静抱怨着道。
乔誉想笑,嘴角却隐隐忍住,他靠着马车不动弹,语气温柔了几分,似是带着关心:“没事吧!”
萧静捂着头疼着,没有回话。
乔誉见她疼的说不出话,想关心又怕她看出啥,于是语气故意硬了几分:“你快起来吧,躺在我脚边,我担心你又要抓我的腿。”
萧静:“……”
疼成这个样子,她在抱着自己好么?
正在此时,外面车夫喊着:“将军,宜峰塔到了。”
“原来是到了!难怪会猛拉马缰。”乔誉像是说给她听,和她解释。
萧静摸着手边的软座,站起身,扶着额头和后背,疼的不想说话。
乔誉见她起身,连忙饶过她身边,赶紧下了马车。
萧静顾不得身上的疼,坚持站了起来,跟上乔誉。
刚掀开车帘,迎面一只手伸了出来。
霎时间,心底的某一处柔软被温暖。
萧静顺着手看向手的主人,只见乔誉正冷着脸等着她。
见她迟疑没有让他扶着,乔誉嫌弃道:“刚才不是疼的挺厉害吗?呶,给你扶着下车!”
萧静似懂非懂的看他。
“你看我作甚,要不要扶着?”乔誉喝问。
萧静头和后背的确疼,尤其是头,疼的晕头转向,她扶,怎能不扶!
随即手搭在他胳膊上。
“多谢。”她说。
乔誉扶着萧静下了马车,见有人来了,连忙把胳膊收回来,谨防他人看到。
此时,乔夺和乔目来到两人身后。
“将军,这么晚咱们来这儿做啥?”乔夺走上前问。
乔誉看了眼萧静,眼神全是责怪,还不是她说了个惊天的大秘密。
“萧氏的萧勒到吗?”他不回他反问。
乔目走上前道:“是将军,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