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见迎了上来,见王世金垂头丧气,他便知郎君被相邦大人骂了,赶下的马车。
他跟在王世金身边,连忙劝着:“郎君不要担心,还有张厚尧大人那边呢,他不是说了吗?今日上朝时,肯定要提一提,只要他这一提,李氏君主定会下旨让萧氏交纸,若是过两天萧氏还没把纸送入宫里,他们一样遭殃!”
王世金嗯了声,低头沉闷着:“你说的清楚,我在想,阿父为何不信任我呢,我说过,只要萧瑶能在我跟前,我保证其他任何女郎不会再看一眼,此生得不到她,我死不甘心,我以后也会好好跟他去学习朝政,怎么不愿意帮我呢?”
王见知道他的决心,只能温声劝着:“郎君勿要悲观,只要李氏君主下了圣旨,那萧瑶女郎肯定逃不过你的手掌心,迟早会在郎君你的怀里。”
王世金一听,点点头:“不错,只要萧氏一倒,就算他乔誉拦着,也抵不过乔氏一族的抵制,到时他还不把人乖乖放出来。”
“是啊,郎君,张厚尧一早肯定去劝尚书大人,我估摸着,今日晌午后,萧氏便能拿到圣旨,到时咱们只要静静观看就好。”王见道。
王世金嘴角一咧,没错,萧氏拿到圣旨后,这两日若不把纸送入宫里,他们萧氏一族便会有大罪,到时……萧瑶!
……
尚书府里。
天黑漆漆的,张厚尧便在尚书大人书房里等着。
张勉之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张厚尧一早来府上等着,他快速洗漱好便去书房,心里想着该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吧。
昨晚听崔品玉回来说,乔氏苦待他们。
而真正在乔府发生了什么事,还想着今日早朝去问问乔台铭等人。
没想到,一大早张厚尧来了,该不会昨天乔府还有别的事情吧。
他急匆匆的赶到书房,一进门,见到张厚尧精神抖擞的坐在那儿,不像是发生什么大事的样子,脚下的步子慢了几分。
张厚尧见张勉之到了,连忙起身福礼:“大人!”
张勉之来到他面前,见他一身朝服,神情轻凝着,似乎真有什么事。
“这么早,来我这儿作甚?有什么话,不能去议事厅里说?”张勉之问。
张厚尧躬身道:“是这样的,尚书大人,前几日,属下在赶工城东的河上兰庭时,有几个管事的要提前回乡过年,我就想着这回去便回去,我把工钱早早结给他们便好,但这几个管事却说,今年想要黄纸包着工钱,因为之前每年年下,其他宫里的人都是金箔纸包着的,唯独他们不是,直接给了钱袋子便好,黄纸里有金箔,他们觉得那很值钱,商阳纸少,金箔纸更是少之又少,但我想着每年总该有剩下的,我去取些来用,却不想,我去问了才知,今年的金箔纸竟然还没下来,当下宫里用的便是去年留下来的,又问了几处,不仅金箔纸没有,其他硬皮纸,黄皮纸,萧纸统统没了,哪几个管事的说属下是不给他们,和属下闹了几次,属下不知该怎么处置,便想来问问尚书大人该怎么办!”
金箔纸中含有少量的金银,是五大家族年下分工钱时给宫人以及打赏重要人的纸,这种纸稀有,在外面单独一张纸,可以卖好多铜钱。
张勉之疑惑着问:“每年小年萧氏就会把萧纸送入宫里,这个时候该下来了,怎么各处都没有呢?”
张厚尧禀道:“谁说不是呢,属下因为这事,前去打听才知,原来萧氏今年还没进献纸,所以商阳如今根本没纸,属下想着年关,各国使臣前来进贡,各个大臣仅需金箔纸,每年都有,今年若是没有只怕商阳的日风就乱了,各国使臣定会以为咱们大梁在敷衍他们,事情会越闹越大,所以属下就想着赶紧和大人禀报。”
张勉之想了想:“你说的没错,萧纸是大梁的脸面,没纸,这些使臣定会有心思,商阳怎能没纸使用,萧氏是在作什么?”
张厚尧低下头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