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吧!”乔台铭提醒着。
族辈以及其他人应着是。
张娴怔怔的看着这一切,一下子像是被人抽离了魂,从早上没睡好,到如今昏昏沉沉的,她只感觉天旋地转。
乔台铭不给他们留时辰沉思,他一声又喝道:“乔台凤死了,是太便宜他了,那这个货,该怎么处置为好?”
乔谷聪一听要处置乔台顺了。
他登时站了起来:“郎主,大司马,几位老哥哥,容我先说两句?”
乔谷谆看了眼他,面带失望,但又不得不等一等他:“长话短说,他今日逃不过……”
后面的话,他不说,他相信乔谷聪明白,乔台顺逃不过一死。
这是灭族的大罪,结党营私,纵容杀人,敢动用粮草,没有军法车裂,已经是看在他是乔氏子孙份上,逃过一劫。
乔谷聪扶着拐杖颔首:“好!”
只是他开口时,已经有几个人不愿意再听了。
这事非同小可,不管他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结局。
乔谷聪道:“不知诸位还记得,有一年,商阳城外几个村子遭遇蝗虫,飞鸟,各村的收成哪一年几乎没多少,那一年乔台顺刚成家,他也刚出来为乔氏办事,看到饥饿的村民,他和乔台红将自己刚成婚的粮食分给了乔家村,所以乔家村百户村民得以撑过去,还有一年,商阳城突降大雨,黍米,麦粮又遭殃,各处的房屋倒塌,村民和城里的街坊,死的死,伤的伤,而乔台顺带着乔氏庶族,跑去街上,和城外,帮助他们建房,送粮!还有……”
乔谷聪想想,停下:“这些种种太多,罄竹难书啊,不说了,他如今能成为户部郎中,是他一步步走上来!今日证据确凿,证明他危害了乔氏,虽然此事已经定下,不能改变,但我恳请诸位老哥哥,留他一条命!念在他多年为乔氏打拼的份上?”
说着,乔谷聪单膝跪了下来。
乔谷谆连忙将他扶起:“你这是做啥?”
乔谷聪目光含泪的求着他:“我是在保住,真正为乔府办事的人!”
乔台铭冷脸道:“叔父,你保住了他,那对得起门口的哪些村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