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儿郎们退下来吧,本帅看山东军的堡垒甚是古怪,几乎可以全方位对咱们的攻城兵马进行火力覆盖,咱们的盾车和盾牌根本起不到保护的作用,还是先用重炮轰城吧,通知祖泽闊将咱们的重炮和千斤大将军炮全部集中到金州西北角,轰炸城墙的凸出部,本帅这就去和肃王商议。”
前方攻击不顺,祖大寿不得不亲临前线督战,守过大棱河堡的祖大寿只觉的这堡垒甚是眼熟,除了不是四方形的以外,其余的设施和大棱河堡并无多大差别,情知用蚁附攻城的办法,无异于让已方的将士送死。
“喳……!”
“喏……!”
一众汉军旗将佐纷纷领命,不过他们投降伪清不久,有好多人还未适应如何当满洲人的奴才,所以领命声参差不齐,有明军得叫法,也有满洲人的叫法。
“铛铛铛……!”
祖大寿下令后,清军前军便响起了急促的鸣金声。
早就不想打了的汉军旗如蒙大赦般地往后阵退了回来,适才的攻城战对他们来说,其实就是单方面被屠杀,打了一个多时辰,跟本没对城内的守军形成什么威胁,反而已方折损了数百人,再打下去的话,死伤只会更大。
祖泽洪、裴国珍等汉军旗将佐忙着收拢败兵,祖大寿却是单枪匹马地直奔豪格大帐。
“肃亲王,非是奴才不尽力,实在是明军的城池甚是坚固,而且还是效仿当年大棱河般所建,奴才率军攻了近两个时辰,并没有对堡内明军形成有效的杀伤,明日如何攻城,还请肃王明断。”
一进大帐,祖大寿便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军礼,将白天的战况简单向豪格等人描述了一番。
“祖将军快快请起,今日汉军旗攻城之事,本王看的清清楚楚,汉军旗打的不错,人人奋勇,只是明贼守卫森严,火器又多,故此失利耳,今日不过是初战,祖将军不必介怀,明日攻城,不知祖将军可有良策。”
豪格存了拉拢祖大寿的心思,说话间也比较平和,甚至还对祖大寿宽勉有加,亲自上前将祖大寿扶了起来。
“肃亲王,金州和大棱河不同,大棱河孤悬辽东,我大清军自然可以采用围城之法,深沟高垒,打持久战,金州紧临金州湾,背靠旅顺,明贼水师可往来纵横,末将实在拿不出破城的法子,只得下令明日集中火力轰炸堡墙。”
看到豪格如此礼贤自己,祖大寿眼圈一红,感激涕零地将自己的打算娓娓道来,当汉奸就要有当汉奸的觉悟,在主子面前总得壮壮样子吧。
“主子,向来攻城之法,无外乎采取蚁附攻城、锁城法、居高临下以及挖掘地道之法,金州地理位置特殊,故围城法断不可取,至于挖掘土山,如今天寒地冻,地上冻的如铁石一般,自然也难以行事,奴才以为,咱们可分兵进取旅顺,或可逼迫金州守军出城。”
索尼熟读汉人兵书,对攻城的法子还是有些了解的。
“不可,据哨探消息,辽南的明军约有一万余人,我军粮草不足,如何能够分兵?此前礼亲王就是吃了分兵进取旅顺的苦头,才全军覆没的,我军又岂能重蹈两红旗覆辙,再者我军劳师远征辽南,粮草不足,到了腊月,只怕这天气会更冷,所以我军利在速战,否则只能退回盖州,待过了冬再图进取了。”
鳌拜和索尼不同,他可是沙场上的宿将,知道打仗绝不能墨守成规,必须要结合实际才行,辽东本来就冷,一旦进了腊月,刀枪都冻的能折断,这仗还怎么打?
“那还是等今夜炮击之后,看看实际情况再行计较,祖将军劳动了一日,还请先回营休整,若不能成功,大军便退回盖州,待开春后再行进兵,再派人通知郑亲王,将金州的情况向他简单介绍一下,若我军回师,请他改驻海州,和我军互为犄角。”
金州就在这里,在豪格看来,不过是早打和晚打的问题,如今已经十一月中旬了,多尔衮断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