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骑兵众多,为了拉开距离,消耗东虏马力,靖北军的大阵的左右两翼并没有和中军一字排开,而是曾凸字形面对正在列阵的清军。
元戎车上,李兴之惊疑地看着清军军阵中树起的三杆大旗以及对面军阵中两万余步骑,李兴之也没有想到大清的礼亲王代善和恭顺王孔有德就潜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大帅,锦州如此危急,黄台吉居然抽掉了两红旗南下,这是欲一举全歼我北伐大军啊!”
看着对面清军那密集的人海和严整有序的军阵,徐以显和杨基等人皆是面色惴惴。
“速速传令李定国,让他务必抢占金州,切断东虏后路,我军有水师驻扎在旅顺,后路无虞,通知各部务必要坚持到到天黑。”
李兴之蹙着眉头看着对面土坡上驻节的一众伪清王公,虽然目前旅顺是战场,但是金州才是关键。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牢牢地将这两万余清军吸引在辽南,为李定国阻隔清军退路争取时间。
“呵呵,小李贼也是浪的虚名之辈,居然会未战先怯,摆出了防御阵型迎战我大清军,殊不知狭路相逢勇者胜,此战我大清必胜。”
李兴之在观测清军的军阵,大清的礼亲王代善同样在观测靖北军的军阵。
在他驻节的高坡上,代善清楚地发现小李贼的大阵曾品字形结构,只不过左右两翼有些稍稍靠后,在他看来,这样的阵型明显是想要得到中军的策应。
“阿玛,您说咱们该怎么打?”
“让那木图和线国安主攻明贼左翼和中军的结合部,一旦取得突破,诺敏你就统领骑兵从侧翼包抄过去,将小李贼左翼从他的大阵中分割出来。”
代善没有理会儿子的问题,反而不断地传达着军令。
“喀尔楚,你的任务同样是切断明贼右翼和中军,为本王突破小李贼正面防线争取时间,若是进展顺利的话,你可从侧翼突袭小李贼后队。”
“霸兰奇你将我两红旗六百余白甲兵全部抽掉出来,集中在中军之中,这一次本王要一举破敌。”
“喳……!”
一众满蒙汉八旗将官,一个个表情严肃,持刀纵马直奔自己的军阵而去。
“和硕图,拜音图你二人将本王的重甲骑兵整点好,若是中军进展不利,你二人就给本王马踏明贼中军。”
“喳,奴才等谨遵礼亲王令谕。”
和硕图和拜音图是正红旗的两个固山额真,也是代善的心腹,所以代善将自己的最精锐的底牌,一支五百人左右的重装骑兵交给了二人统领。
这批重装骑兵,战马和士兵俱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不光人着双甲,就是战马也披了面甲,以两红旗的财力物力也不过堪堪编定了五百骑,也是代善在满清立足的本钱。
“呜、呜、呜……!”
苍凉的牛角号声不断地悲凉鸣叫,大清礼亲王代善的王旗大纛在轻风中不断地向左右摇摆,那是礼亲王催兵的信号。
在震天的鼓炮声中,一队队满蒙汉八旗兵迈着整齐的步伐缓缓地向靖北军的战线逼了过来。
旌旗挥舞,战马奔腾,大战一触即发。
“嘭、嘭、嘭、……!”
随着双方的战线越来越近,双方的火炮同时轰鸣起来。
密密麻麻的炮子如雨点般落在双方的大阵之中,疯狂地收割起人命。
个人的悍勇在猛烈的炮火面前是那么的卑微,不断地有人被炮子击中,在密集的人海中溅起无数的血花。
只不过代善手中的火炮俱是孔有德在沈阳带过来的八百斤左右的小炮,虽然有六百门,但是射程和威力上较之于靖北军的红夷大炮相去甚远。
“揺旗,通知苏观海轰击鞑子的炮兵阵地,不必理会他们的步骑!”
元戎车上,李兴之一脸严肃,将旗挥舞之间下达了第一道军令。
“大帅发信号了,通知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