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道银子,徐允爵显然来了精神,他察颜观色,心知李兴之有捞银子的手段,自然是喜出望外了,虽说魏国公府有的是银子,但是没有人会嫌银子烫手不是。
至于气的羞愧而去的钱谦益和王铎等人,徐允爵也不怕他们上奏朝廷,毕竟蓬莱伯只是睡了个娼妓,又没有闹出什么人命。
如今朝廷内忧外患,皇帝有这闲工夫管蓬莱伯睡女人的破事吗,无非就是各打五十大板,罚个一两年俸禄了事。
“同去,同去!”
忻城伯赵之龙、临淮侯李祖述以及灵壁侯汤国祚等人也来了精神,他们和南都留守的文官集团虽然私相勾结,大肆敛财,但是鸡蛋毕竟不能只放在一个篮子里,能多一条捞银子的门路,那自然是欣喜异常了。
杨妈妈显然被李邦杰睡服了,再加上王铎和钱谦益被那个天杀的蓬莱伯怼的无言以对,灰溜溜地跑了回去,也不知是要向朝廷弹劾呢,还是要寻求复社子弟同来帮忙,还是缩起头来当乌龟了事,所以这次格外殷情,只两柱香的时间就重新置办了一桌上好的席面。
“蓬莱伯,到底你到底有什么捞银子的手段,说出来大家听听,也带挈带挈咱们发发财。”
显然魏国公徐允爵这会是没有心思喝酒取乐的,进了包间,就急不可耐地开口问话。
李兴之却是不疾不徐,缓缓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淡淡地开口说道:“海贸!”
“海贸?”
徐允爵、朱国弼等人对视一眼,海贸他们是知道的,南方的士绅阶层仗着有朝廷的官员撑腰或者有的就是那些重臣的直系亲属参与其中,那个不是挣的盆满钵满的,就是自己等人则不免参与其中,只不过没有那些人弄的多而已。
“看来诸位在南方是捞足了银子,不在意这点进项啊!不过南边的海路被郑芝龙那狗娘养的占住了,你们又要和官绅们分摊,恐怕拿不到大头吧!”
李兴之不用看都知道这帮勋贵没一个屁股上是干净的,就是最后为国尽忠的常延龄和刘孔诏都面色犹疑。
“山东那边这海贸是什么章程?”
徐允爵这会也反应过来了,李兴之这厮能养这几万大军,必然也是有的海贸的路子。
“郑芝龙把控着东南沿海,手中战船不计其数,本伯哪敢在他口中抢食,不过弄这丝绸、茶叶和瓷器运到倭国北部的几个大名那里,据登州传来的消息,倭国那边不产铜钱,使用的都是我大明的铜钱,我正考虑收购一批铜钱运到倭国,你们看这事做得还是做不得?”
不下血本,断然不会引起这群富得流油的勋贵们的注意力,用铜钱换取银子,这买卖和抢几乎是没有区别,所以徐允爵等人皆是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