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内混乱不堪,大营外又是铁蹄滚滚,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喊杀声,令营内的清军无比恐慌。
张邵谦、郎绍贞统领着骑兵大队,在临近清军大营的那刻,旋即分成两股向寨内扔出了无数的火把,然后纵着马从炸塌的豁口处,突入了清军大营,
营内的清军根本组织不了有效的抵抗,无数的满汉士卒在靖北军的骑兵面前狼奔豕突,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用马刀劈,总骑枪刺,张邵谦从军以来,从来没打过这样的仗,往日那些凶残的清军,成了待宰的猪羊,而他要做的就是用手中的长刀随意劈砍而已。
弃暗投明的郎绍贞杀的更狠,在他的指挥着,麾下的骑兵分成数股,专往清军扎堆的地方突袭,这些加入靖北军的正白旗汉军,杀起往日的同袍,比靖北军还要狠,哪怕是有汉军跪倒在他们马前,他们也毫不留情地用骑枪捅穿了他们的身体。
在骑兵突入清军大营后,钢锋营、疾火营的四千余将士也很快冲到了清军大寨之前,然后分成无数个小阵突入了清军大营,他们的任务就是截杀那些被骑兵冲散的满洲兵。
第一次上战场的白杆兵,在这样的厮杀场上,显然不如靖北军老兵,看着眼前不断倒下,哭喊哀嚎的清军,他们持枪的手就开始发抖,有的甚至捧着肚子狂呕起来。
但是这不影响靖北军攻击清军大营的行动,让他们上战场,不过是让他们见见血而已,李兴之可不指望这群才入军的士卒能有多强的战力。
丧了胆的清军,根本组织不了有效的抵抗,就是有悍勇的满洲兵试图负隅顽抗,也在靖北军骑兵的冲击下,土崩瓦解,然后被跟上来的鸳鸯兵疯狂地收割生命。
兵败如山倒,这话不光适用于明军也同样适用于清军,大营内无数的靖北军跟着清军身后狂冲猛打。
一个又一个丧了胆气的满洲兵被狼筅扫翻在地,然后被紧跟其后的长枪兵牢牢钉死在地上。
疾火营的火铳兵和弓箭手也在疯狂地射击着,若是在以往,这些凶悍的满洲人肯定会不顾伤亡地反攻过来,可是这刻居然没有人敢于反抗,他们只知道抱着头夺命狂奔,想要离开这该死的大营。
然而他们根本走不脱,到处都是乱兵,到处都是杀红了眼的靖北军,无论他们逃到哪里,都会撞上狂飙突进的靖北军。
“降了!不要杀我们!”
终于在绝望中,有满洲兵开始跪地求饶,这刻他们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死死地伏在汉人的长刀下,不敢动弹。
大营外,李兴之按刀而立,冷冷地注视着混乱中的清军大营。
鲁良直和刘忠武看的痴了,他们从来没看过满洲兵会被汉人打的如此狼狈,在他们的认知里,能在满洲人的铁蹄前,守住城池已经算是得天之幸了。
“怎么会这样?这还是满洲兵吗?”
鲁良直看着火光中影影绰绰奔跑的人影,看着一个又一个满洲兵向持刀拿矛的靖北军乞降求命,不自禁地问向了身前的李兴之。
“鞑子也是人,是人就会怕死,只要咱们汉人的长刀够锋利,他们就会恐惧就会害怕,老奴当年为了活命,不也给李成梁当猪作狗吗?”
李兴之冷笑着回了一句,顾谓身侧的王忠和从地道中爬出来的杨彪等人说道:“鞑子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咱们去会会奴酋阿巴泰,看看这狗鞑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罢,提着刀,就往清军大营走去,王忠桀桀怪笑,大手一挥,带着数十个震虏营士卒紧跟了上去,鲁良直心中一惊,看到李兴之他们并未走远,亦是和刘忠武追了过去。
阿巴泰这会不过收拢了三四百正蓝旗满洲兵,而且混乱之中,也只找到了二三十匹战马。
“跟本将去迎敌,只要坚持到天亮,咱们还有机会。”阿巴泰这会脸上青筋毕露,妄图做垂死挣扎。
“主子,咱们还是走吧,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