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回来了?两个小主子都还在玩。”
季暇年这些日子很少回季府,总觉得里面空空荡荡的,看着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季晨从前便已经习惯了他常常不回家,也将妹妹照顾的很好。
“今日学了什么?”他一过去便发现两个孩子也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爹爹,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季晨一见到季暇年,就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迅速跑到季暇年的面前,昂着头问他。
季暇年除了一句:“快了。”其它什么都给不了。
眼见着两个孩子的脸上都挂上了有些失落的表情,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是夜,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鼻尖全是姜明月的气息,季暇年发现思念竟是这般难熬。
先前是他去远方,身边没有熟悉的人或物,倒是免去了睹物思人的困扰。只是这次却是他留在的京中,身边全是熟悉的东西,眼前不时闪过姜明月的身影。
正这样想着,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房中的一处物件上。
季暇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快步走到了那里,只见一个并不引人注意的小角落里正放着几包药材。
他的心猛地一沉。
他只能以为这是避子汤药,原来就是那次将两人的关系说开了之后她也没有放弃避子吗?
季暇年说不上来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想叫来阿幼问问,却又不想面对现实。
一向自信的季首辅,又出现了不敢面对的情绪。
终于,他还是让人将阿幼叫来了。
阿幼被通知说季暇年叫自己过来的时候还有些疑惑,一进门便见季暇年正沉着脸坐在桌边,桌上正摆着几包药材,当下脸上的血色尽失,直接跪在了地上。
“说说吧。”季暇年见她这幅模样,心已经凉了半截,却还是抱有一种隐秘的希望。
“殿下,殿下还没有想好,她还没有喝过这药。”
阿幼见他如此,下意识的觉得他已经知道了这是堕胎的药,连忙解释道。
“想好?”季暇年皱起了眉,又重复了一遍:“没喝过?”
他突然觉得自己跟阿幼回答的似乎有些不一样,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药材。
她明明是喝过避子汤药的,为何阿幼会说她没喝过?
他又想起了什么,这药应该是神医后来给她开的吧,所以才说没有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