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船员说你是教授的……”她停了一下,“唉,反正不是什么好词。”
“失礼。”米尔森听不下去似的转身走开,面带愠色。
“米尔森,”杜尚叫住他,“你要干什么?”
“不好意思,这和你没关系。”他语气不善地说。
“我们还在别人的船上,”杜尚说,“如果你想做什么的话,最好去向船长反应。”
米尔森的脚步顿了顿,随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杜尚无奈的回过头。
“真有你的,”叶莲娜说,“昨天还滴水不漏,今天就亲起来了!”
叶莲娜今早知道情况后,足足兴奋了一个小时,搞得比自己谈恋爱还开心。杜尚实在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幸好她现在已经逐渐恢复正常。
杜尚摊了摊手,“我只能说,昨晚发生了很多事。”
“不知道露易斯会怎么想……”她嘀咕道,见杜尚看过来又连忙解释,“别误会,她之前是喜欢过你一阵,但知道你喜欢的是芙洛博雅教授以后她就放弃了。”
“是吗?”杜尚诧异道。
她耸耸肩,“我们专门聊过这件事。”
“露易斯一直都很聪明,”他由衷道,“这种事不尽早放弃,最后就会变得很麻烦。”
叶莲娜皱了皱眉头,“或许吧,不过要是我,就不会用‘麻烦’形容别人对我的感情。”
杜尚实在应付不来这些敏感细腻的小女孩,“好吧,我用词不当,我只是不想露易斯受伤。”
“如果她甘愿受伤,你拦不住她,”叶莲娜说,“如果她自己都觉得没必要,你就更不需要做什么了。”
说完,她略微有些走神,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低头看了看地板,像是那里有问题的答案似的。
约莫十分钟后,芙洛博雅把宁福接了过来,传送门在她们身后关闭,宁福全副武装,领口依然开得很低,但与昨晚相比就像睡狮和醒狮的区别,整个人都散发着浓烈的危险气息。
杜尚有些好奇,他不知道宁福能否用这身装备正面击败一个战斗专精的黑袍巫师。
他走了过去,想抱一下芙洛博雅,但转念又想到他们才分开没一会儿,动不动就抱一下似乎太过肉麻。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芙洛博雅径直向他走来,快步扑进他怀里,“笨蛋。”她在他耳边戏谑道,轻盈地脱身出去,留给他一个背影。
“我去找船长。”她头也不回地说,就像是对他犹豫不决的小小报复。
他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芙洛博雅的背影上移开,“嗨。”他对宁福打了个招呼。
“哟,杜尚兄弟。”她开朗地说,兄弟这种称呼常见于修士或教士之间,杜尚还不知道冒险者也会这么用。
她伸出拳头,杜尚随即也伸出手和她碰了一下,她把手张开,像是做了一个开花的动作,然后又摆出一个手势。
杜尚看了她一眼,模仿了她这个手势,然后又模仿了接下来的七个,这套碰拳流程复杂得像是密码一样。
最后他们的肩膀碰在一起,宁福笑着锤了锤他,“你刚才学会了这世界上最酷的碰拳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