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及枢相谋逆,也着实是太过荒唐,朕今日召尔等集议,为的是论事,而不是让你们相互抨击的。”
“还望官家戒备提防,臣并非想逼官家立时将汴王、湘王判罪,只若是官家采纳湘王之见,将汴王子送离临安,稚子孱弱,尚且还在病中,万一途中有个闪失……汴王必会质疑官家残害亲族,而所谓天谶之罪论,也必会死灰复燃!”
沈炯明持笏而跪,意态坚决。
羿栩到底还是准了沈炯明的请谏。
这一出师大捷,让沈炯明好不得意,而在沈相邸等候消息的金敏及元务墉等,闻讯后同样是喜出望外。
“多得兴国公提醒咱们,汴王一直是官家的心腹大患,只要揪住汴王不放,必会再下一城。”沈炯明得意之余,还没忘了谦虚,顺便拍并不在场的兴国公一个马屁。
“只是,官家虽然采纳了沈公的谏言,却也叮嘱了参加集议的诸相臣,不可将今日之争论外泄,这样一来岂不仍然是为了不让湘王承受谋逆的指控?”元务墉道。
金敏笑着挥挥手:“湘王对官家可有救命之恩,咱们空口无凭的,自然是不能让官家尽信,但官家必然已动疑心,他看似维护湘王,实则是为了不在这时打草惊蛇。等到咱们的计划步步推进,最关键的是等到推出贾高松来,那就是铁证如山,湘王必只有人头落地这个终场。”
一群人已如胜券在握。
而福宁殿中,羿栩却在和清箫把盏长谈。
羿栩最近酒喝得有些多,因为只有靠烈酒才能助眠,让他短暂的安睡一阵儿。
今天,似乎尤其的有酒兴。
“清箫,有一件事,我只能拜托予你。”羿栩这回放下酒杯,终于言归正题:“送汴王至岭南途中,将之处杀。”
“官家可是喝醉了?”清箫佯作震惊。
“无端测断得对,汴王离京,必有杀身之祸,因为我早已决心将之处杀。”说的是杀人的话,羿栩却又长叹不止:“当初君父,数番拒绝迎汴王归朝,汴王心中怎能没有恨意?且我已经察明,汴王其实早听信了辽主的唆使,先以韬光养晦的姿态惑我对其不设防范,静候时机起事篡位,你当为何辽国的敌间散播所谓的天谶针对先帝一系呢?为的正是在为汴王起事作铺垫。
无端并未与汴王串谋,否则不会道明汴王将有杀身之祸的话,给予我斩除后患嫁祸辽廷的绝佳时机,我也不想追究汴王尚有何后着,因为明知祸患,果决斩除方是上上之策,这件事交给别的人我不放心,只有拜托给你。”
清箫:……
什么不想追究,其实羿栩心中豁亮,汴王根本没有谋逆的想法,但他只要活着,就永远是他人利用来谋逆的旗号,所以汴王只能死,羿栩才觉得可以安枕无忧,朝中根本就没有汴王的同谋,他追究什么?
君令不可违,清箫只能听令行事。
离别在即,汴王却心中平静,此时的他正伸手试探两个孩子的体温,确定已经恢复了正常,看着熟睡中,面颊已经恢复了红润的幼子,汴王微微笑着:“不妨事了,到底是生于皇族,这季候虽然多生蚊虫,可富贵之家防范浊秽疫情到底比贫苦之家容易,有是他们有幸,看看百姓家中,因为季候常见病症不幸夭折的幼儿不知多少。”
说着说着就是一叹。
“湘王说将送官人往高丽,住处名籍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我本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只是,也不知我与两个孩子何时才能脱身,与官人团聚。”
“不用急,静待时机吧,毕竟你跟孩子不似我,官家对你们并未动杀心,若真无缘无故从临安没了踪影,怕会让湘王担风险,他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万万不可因为我们,让湘王涉险。”
“官家未对咱们动杀心,可翁翁……着实让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