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没少干,他是经元紫东呕杀生父一案,才了解到临安城中还有这么一个侠义的文官,所以主动往元家吊丧不说,还一头热的宣告他和元紫东已经是生死之交了。
尽管,元紫东和他其实只有一面之缘,两个人还没正式交待过。
见有人欺负生死之交,李槐自然气怒难忍,把衣裳一拔,赤膊就去丽正门前击登闻鼓。
正值敏感时期,鼓没敲两下,就被司马权的党徒阻止,于是乎这件事根本就没惊动羿栩,直接下传进了慈宁宫。
司马芸直接下令:“把李槐当为共犯下狱!”
还是司马权谨慎些:“大娘娘不知,这李槐虽是白衣,他的小舅子唐魏却是官家近卫的右都统,此人如何处治还需慎重。”
司马芸琢磨了一琢磨,顾忌着唐魏一直是儿子的心腹,要是明面上自治了李槐,恐怕会把唐魏往晏迟的阵营推,就道:“罢了,给唐魏一份情面,先放了这李槐回去,让唐魏好生管教,可在我看来,李槐敢为元紫东击登闻鼓,必为晏迟的党徒了,由得他逍遥法外,岂不不利于仪儿和仲儿的行事?暗杀了吧。”
这件事,是由司马仪亲自操持。
柏妃听闻司马芸再次中计,冷笑道:“现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也必须得冒风险了,司马环得由我亲自说服,安排下去吧,我与她约见之日,得等李槐暴亡之后。”
李槐却没有暴亡,他逃脱了司马仪的追杀,也不知从哪里杀出一彪“贼匪”,竟护着他潜逃出了临安城,这件事,也尤其让羿栩震怒。
“李槐竟然没死?!”这话是在问司马仪。
司马仪结结巴巴道:“应是,应是,应是晏迟的党徒……”
“可笑!”羿栩勃然大怒:“晏迟已被圈禁,有如瓮中之鳖,他若真还留有此些悍匪,为何不劫湘王府却助李槐这么个白身逃脱?!近日临安禁严,这些悍匪竟能冲门而出,难道临安的禁军就如此不堪一击?!”
“应当是辽国细作,配合晏迟……”
“晏迟让李槐逃脱有何作用?”羿栩冷冷瞥了司马仪一眼,摆摆手:“当是辽人趁机作乱吧,此一事不必理会了,唐魏我是信得过的,且他根本没为李槐开脱。”
柏妃得知李槐逃过一劫,也是深觉疑惑:“怎么回事?李槐必死无疑,竟然还有人营救?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洛王摇着头:“应当不是晏迟的人,唐魏对李槐的行为也极不赞同,为李槐之故,还险些与李氏翻脸……”
“不管了。”柏妃当即立断:“箭已上弦,我们是不得不发,好在李槐虽没死,他现在也必没胆量返还临安了,依计而行。”
二月,春风未绿江南岸。
这个冬天来得晚,去得也迟,花期节慢说并无多少芳菲可赏,哪怕将近了上巳节,柳色仍然还是灰颓着,不变的仍为贵妇官眷的锦衣华服,以针线的方式开始了争奇斗艳。
王嘉慧在二月,终于嫁出去了。
开始的时候只不过一些微辞——
“我就从没听说过这样的稀罕事,那洛阳王氏的小娘子,亲迎的那天,当众指斥新郎倌是怪物,拒婚不嫁,结果男方还能忍气吞声,另换了个嫡出的孙辈婚配王氏女的,兰陵周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真怪不得兰陵周,听说是太后逼令,兰陵周又能如何?你啊,只要瞧瞧和太后作对的人,便是湘王,恐怕等过了三月三,也将人头落地了呢。谁还敢触怒太后?”
“这还不一定吧,毕竟官家都没审问湘王,还有覃公、徐公等为湘王辩白呢。”
“早晚的事罢了,官家既然下令将湘王府围禁,就是为太后的建言打动,更别说连元大官人都被下狱,过去攀附湘王的党徒,大多都已经投诚了兴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