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再经后头一番话,王妃越是疑忌,妾身至今百思不得其解,一再琢磨当日王妃与湘王妃间的交谈,越琢磨越觉得怪异,不仅王妃的情态古怪,就连湘王妃也是大不如常。”
芳期把张氏看了好一阵,才终于露出了点笑容:“孺人难道从来就不觉得古怪么?洛王一直不涉权场,哪怕是提出过继宋国公的孙儿为他的嗣子,这也是因为膝下无子后继无人的情理,怎么忽然就跟王尚书来往频繁了呢?我琢磨着,莫不是洛王也动了夺位的念头?毕竟官家没有亲生的皇子,罪庶杜动了贪欲,洛王同样是先帝的皇子,难道心里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殿下绝无那等念头!”张氏花容失色,赶紧分辩:“殿下与王尚书来往,无非是因宋国公的缘故……”
“我有几句话,不知道孺人听不听得进去,但孺人今日既然请我来此,我就当孺人还算是有主见吧,先说来,孺人不妨一听。”
“妾身洗耳恭听。”张氏毫不介意芳期打断了她的辩解。
芳期慢条斯理道:“洛王无子,这是洛王的命格,与洛王妃及孺人等等无干,不管洛王有无想法夺位,一个无子之人企图将官家取而代之怎能让群臣信服?就算有宋国公、王尚书支持,难不成罪庶杜就无人支持了么?还有过去的罪庶桢,周太后,他们哪一个没有党僚,不具人势?可他们都落得什么下场?
罪庶杜的妻妾,为何不受诛连,相信孺人懂得个中缘由,孺人自问你会不会有司马大娘子和我舒妹妹那样的侥幸呢?”
张氏神色更是惶恐。
“说有也是有的。”芳期却是话锋一转:“只要孺人愿与我为知交,我能护住舒妹妹,自然也护得住孺人。”
“王妃若有指令,妾身莫敢不从。”张氏顺理成章表忠心。
芳期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容更加热情了:“我就知道孺人是聪明人,有一件事,我早就觉得古怪了,洛王有这样多的姬妾,为何唯有柏妃诞下郡主,如孺人你受宠多年却一直无孕?且洛王明明膝下有女,竟然着急非要过继嗣子,还为嗣子请封世子之位?就没考虑过柏妃,又或者张孺人你,日后诞下子嗣后如何?”
张氏:……
要想争取湘王妃的信任,看来只能将王妃的秘事如实告之了,也罢,这件事原本太后、天子已经知情,便是湘王妃知道了,也不算什么把柄。
“柏妃诞下的郡主,并非殿下骨肉,殿下实则……患不育之症。”
“还真是这样啊。”芳期并没有表现出多么震惊的神态。
“柏妃是真扭伤了脚踝么?又或者说,她又干出了私通外男混淆皇族血脉的罪行?”
“妾身……不知……”
芳期颔首:“想来柏妃也不会把这等要命的事告诉你,只是你既然知道了平乐郡主并非洛王亲骨肉的秘丑,洛王总不至于瞒在鼓里吧?洛王竟能容忍柏妃红杏出墙,且还诞下了奸生之女?”
“殿下虽有这样多的姬妾,对柏妃却很是爱慕,且柏妃做下了这等丑事,实则洛王府的姬妾俱都知情,柏妃因此不敢刻薄众姬妾,姬妾们一是敬畏殿下,再则倘若柏妃的丑行败露,必遭废黜,殿下会另娶王妃,谁知新王妃是何性情,是不是妒悍刻薄的人,故而众姬妾也愿意守口如瓶。”张氏犹豫了一下,又道:“其实柏妃的秘丑,先帝,今上,司马太后都知情,先帝在世时便下令将柏妃处死,是殿下一直袒护,先帝不得已才饶恕了柏妃。”
她干脆把这些话都说了,想必湘王妃也不敢再张扬,否则伤了皇家的体统,天子也会震怒,又至于日后……只要殿下大功告成,这件把柄也就不成把柄了。
“想不到洛王竟能忍下这样的耻辱。”芳期嗤笑道:“柏妃真是好运数啊,难怪为了洛王的大业,她才这样尽心竭力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