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才咬牙答应,可眼看着非但没能逞愿,立时就要闹个声名狼籍。
“姑母明明告之我,是王妃自己的主张,我才……姑母可得当诸位的面说清楚啊,否则慢说我那无辜的侄女,就连我都活不成了。”马氏赶紧起身,都快要给王老夫人跪下了。
兴国公夫人度量着要能借机拉拢王、高两家,总归是件有益无害的事,这时又道:“殷老夫人应是错怪洛阳马氏了,这件事啊,虽是王老夫人自作主张,且事先没同湘王妃商量,不过老夫人并未想到湘王妃会反驳,倒是可能没跟马娘子说实情,否则马娘子必不会答应。这件事王老夫人虽有过错,但湘王妃毕竟是当孙女的,总不能怪罪自家祖母吧。
可眼下,王老夫人已经替湘王妃作了主,求娶亲眷家的孩子为湘王孺,王妃若是不松口,确然是毁了马小娘子的终生,又让祖母愧疚难安,这也不是当晚辈的理当之事,想来湘王妃既非传言般妒悍,又的确孝顺亲长,定然会妥当处办的。”
“是,我并不敢得理不饶人,只这件事,确然不能作主,一阵间大王来了,大王愿意怎么处办,我都会听令行事的。”芳期也没那么多精神再跟王老夫人等争执,很听湘王的话,直管往他身上推。
她这话音刚落……
“我已经来了一阵了。”晏迟大模大样承认他听了一阵墙角,一边说一边入内,径直就坐在了芳期身边儿,芳舒早早就让出的椅子里:“王老夫人想往金屋苑送人,我也不是不能笑纳,不过我刚才听说,仿佛那位马四娘的爹是个白身,与马娘子只是族亲的话,并不是洛阳马氏的大宗嫡系,就这样的出身,我可不能就给她孺媵之位,又或许是她姿容俏丽,要不择日,你们先把人送来我过过目,我才能定夺给不给她名位。”
这话说得可就太给王家人和马家人颜面了。
兴国公夫人又再打抱不平:“毕竟是书香门第之族的女子,湘王怎能如此轻慢?”
“怎么,我要纳什么姬妾,连兴国公夫人也要管一管了?过去兴国公也往我的金屋苑送过人,都是先经我过目的,兴国公夫人哪来的脸,觉得你自己比兴国公还更有体面?对我的家事,指手划脚?”
兴国公夫人:……
“三郎……”
“老夫人,我敬重的是岳祖翁,却从来就说过很看不上老夫人你的品性,你可别不把我当外人,我没有官衔爵品给老夫人称谓么?唤的哪门子排行?”晏迟才不管王老夫人会不会被他气死呢,冷笑道:“这我可是最后一次容忍了,王家人和马家人送来的姬妾,我只收这一回,但若是你们硬要逼着我予她名位,那可是妄想,你们这样欺辱,一再谤害内子,更别想我会给那马氏体面,她进了金屋苑,就是金屋苑里最卑微的姬人。”
马氏这回挑择的女子,是族人中最为美貌妩艳的一个,原也是想靠她争得湘王的宠爱,打压芳期,但马氏并非全然没有自知之明,看得出湘王既当众说出这样的话,分明就是偏袒覃氏。
她只能忍气道:“洛阳马氏绝非贪图虚荣之族,既然湘王不愿,妾身怎会勉强。”
“今日在场的诸位,我与王妃,覃孺人都会守口如瓶,相信王、马既为姻亲,王老夫人总不至于声张传扬导致马氏女受人讥嘲,殷老夫人德高望重,必然会顾惜无辜之人的声名,龚夫人嘛,受我与内子请托,也不会张扬今日这场闹剧般的见闻,如果泄露出去……那就只能是兴国公夫人用心恶毒,毁了马氏女的终身了。”晏迟一笑。
兴国公夫人:……
她真是吃饱了撑得慌,才管王氏、马氏的闲事!
“那边园子还有不少宾客,我还得去应酬呢,我看王妃被闹这一场,当是大觉败兴了,也真是可怜见,摊着这样一位祖母,趁着孙女有妊还能为难气辱的,有劳覃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