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蓓声脸色已然煞白,既恨胡姬二人不得力,被一逼一诈就说了实情,居然也恨刘姬安排策划不得力,才至于露出了破绽,她俨然忘记了要不是她坚持把何姬灭口,一把扇子的处理哪里需要如此麻烦?
“刘氏,你现在还想坐壁上观,装作无辜清白吗?”晏迟却暂时放过了高蓓声。
猛然被点名的刘氏在大热天的,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打冷颤。
“这件事我根本不想追究,因为何姬根本就没死,所以息事宁人当场闹剧也就罢休了,可你们非要追究,非要逼着我察断个水落石出一清二白……刘氏,你以为坠锦是这么容易被你买通的么?你真是,把我国师府当成什么了!”
刘姬一听“坠锦”二字,干脆利落瘫软在场。
晏迟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自大的不是你,自大的是江津侯郑梁,把他的庶女当伎人送进我国师府来,以为他是有钱人,所以靠着几个臭钱就能收买我国师府的下人,在我晏迟的内宅布下耳目暗桩。
这不是欺负我晏迟穷酸是什么?你们一定想不到,哪怕坠锦是我家的一个扫洒婢,也看不上你们那几个臭钱,你道你为何想尽办法都难得我青顾呢?因为我一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还多得我舍得花钱,坠锦对我这主人忠心耿耿,否则我真当你也是个女伎呢,不察不知情,察后吃一惊,原来我金屋苑里,居然除了高氏之外,还有个出身不凡的勋贵千金。”
刘氏:……
“你下令坠锦,趁夜潜入华青馆,先盗取蝉音的琴弦,再勒杀蝉音,把扇子放在蝉音门口,利用蝉音对扇子的珍爱之情栽赃陷害她,这下罪证确凿了,我也懒得让你认罪,你的罪供,跟高氏两个留待去临安府衙交待吧。”
晏迟刚刚把眼睛看向徐娘。
高蓓声立时发出一声哽咽,这会儿子她当然已经不再用珠钗对着自己的喉咙了:“妾身惭愧,请阿郎恕罪,妾身是被刘氏利用。”
刘氏:!!!
一众姬人:……
她们的脑子就算没这些所谓的名门之后、勋贵千金好使,心肠更是远远敌不过高、刘两个毒辣,这会儿子也看得明白,听得清楚究竟是怎么个水落石出法了,高氏居然还想择清她自己,说她是被利用?
高蓓声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卑鄙无耻。
所有都怪刘氏,这个扶不上墙的阿斗,一无是处的蠢货,刘氏收买的究竟是个什么人啊?亏得她信誓旦旦说扫洒婢绝对信得过,还怎么都不肯实说究竟收买的是哪个扫洒婢,生怕被他人撬了墙角似的,然而呢然而呢?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砸在了刘氏手上!
且刘氏居然还敢瞒着她真实身份!
高蓓声觉得自己受到了背叛,且被刘氏连累,刘氏无义在先,休怪她无情在后!
“阿郎明鉴,妾身也是被刘氏蒙骗了,妾身不知刘氏竟如此毒辣……当日蝉音冒犯妾身,导致妾身受辱被罚,妾身再经刘氏煽风点火,才被她游说决定对蝉音还以厉害,但刘氏跟妾身所说的计划,仅仅是笼络何姬,说服何姬自伤容颜嫁害蝉音!
关于扇子,刘氏说无论留在华青馆还是蔚景馆都不保险,所以妾身才听刘氏的计划,令有时把扇子放在了蔚景馆左近的花榭里,刘氏说自有人转移……妾身当时也疑惑,说何不干脆毁了扇子,刘氏却说要将扇子放进蝉音的屋子里,才能坐实蝉音无理取闹的罪责……”
刘氏被高蓓声的狡辩惊呆了,这些明明都是高蓓声的主意,如今却被高蓓声反扣在了她的头上!要不是高蓓声,阿郎原本打算的是息事宁人,虽白忙碌一场,但谁也不会被惩处,明明是高蓓声先露出了破绽,现在却反咬她一口!!!
“阿郎,是,妾身认罪,确然是妾身指使坠锦欲害何姬性命,嫁祸